出来。
“给你。”翁宵月把玩偶递给她,“准备好了我们就继续。”
这大概是心态上的转变,翁宵月从一刻起,对时如的怜爱变成了真正的喜爱。
“谢谢嗷。”时如接过来,单手拎着娃娃抖了抖。叮呤咣啷的声音在玩偶的肚子里响起,一听就是有金属物件。
她念叨着“莫怪莫怪”,手已经摸索到玩偶肚子上的线头了。
因为右手拿着头颅,所以时如只能单手拽住线头抖动。还好玩偶自身够重,很快那根线便扯开了它的肚皮,露出里边的棉花和一把……剪刀?
时如正准备腾手去拿,便感觉手上一轻。
玩偶离开了那根线,跟着剪刀同时砸在地板上。好巧不巧的是,它的脑袋正好对准了竖起的剪刀。
噗嗤一声,它整个脑壳都栽进了剪刀的利刃。
“哎呀,抱歉抱歉。”时如吧唧一下把剪刀扒出来,“不是故意的嗷。”
除了剪刀外,玩偶的肚子里还有封信,泛黄的纸面跟头颅嘴里的是相同的材质。
时如单手拆开,上面写着方才玩偶发癫时唱歌的歌词。
【2/7
妹妹背着布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笑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时如琢磨了会儿,选择把信重新对折塞进头颅的嘴里。
不难猜测,这是第二封信,只要找到剩下的5封,或许就能拼凑出完整的线索了。
“你们动作这么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黄丝娜,小腿上扒拉着个挂件,也是青灰色眼睛的玩偶。
她警惕地盯了眼手里空荡荡的翁宵月,悄悄凑过去:“你的东西被时如抢了?”
时如:“其实你可以再说大声点,我听不见的。”
黄丝娜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我只是假设,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好人。”
从早上她发现时如对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一清二楚后,她便固执地认为时如别有所图。
“我是纯好人,不信你问她。”时如下巴抬了抬,示意黄丝娜问翁宵月。
她的确有意在电梯停留,因为地下室守则写了不能组队,组队会遭到抹杀。并且,只有找到青灰色眼睛的玩偶才需要回电梯,所以肯定能有人发现翁宵月不对劲。
毕竟手里没玩偶的人是翁宵月,不是自己。
只可惜黄丝娜对自己的防备心太重了,当然这不怪她,在未知的情况下有戒备心是好事。
翁宵月唯唯诺诺地点头:“是的,时如姐姐是好人。”
很会装,怪不得要在房间里放《演员的自我修养》。
黄丝娜怀疑的目光在时如身上游走了一圈,泄气道:“算了算了,你们能帮我先把这玩意儿取下来吗,它咬着我肉,我不敢直接扯。”
她遇到的这个玩偶武器是牙齿,锋利得很,见到自己就跟恶狗扑食似的,咔嚓一下就咬了上来。
要不是自己意志力强大,且距离电梯不算特别远,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跑回来。
时如这才注意到,黄丝娜的裤腿破破烂烂的,原本就是破洞裤的设计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她腿上挂着玩偶嘴角被鲜血浸染成暗红色,虽然已经失去了行动力,但嵌进肉里的獠牙并没有收起来。
时如眼神佩服地看了她一眼,由衷称赞道:“你是个勇敢的玩家。”
黄丝娜脸爆红,慌乱地看看这看看那:“啊是吗?哈、哈哈、哈哈哈。”
她刚刚还在质疑别人身份,现在时如却反过来夸自己。
怪不好意思的。
身为18线小明星,黄丝娜收到过一些称赞,但大多是针对她的外表,或者赞扬她的演技,说她勇敢的,这倒是第一个。
当然啦,她确实觉得自己挺勇敢的。
被这种邪恶摇粒绒娃娃缠上,她都只是一边尖叫一边往电梯飞奔。
时如将一直没松手的头颅放下,蹲下来抓住黄丝娜腿上的玩偶:“忍一下,它牙齿还在你肉里。”
黄丝娜重重闭上眼:“你扯……啊!”
将近两厘米的牙齿混着皮肉碎屑被扒出,疼痛从小腿游走到大脑只花了短短半秒。
唯一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大动脉,不然就现在的情况,连止血的东西都找不到。
时如看着手里的玩偶,拿起来摇晃了下。
里边果然也有东西。
她将玩偶还给黄丝娜:“喏,它肚子里应该有道具之类的,你自己拆吧。”
黄丝娜点点头,忍着疼痛扒开了玩偶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