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太君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过去,见到孙儿一身鞭痕,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一时间哭的眼泪涟涟,叫骂歹人该死。
不到一会功夫,京兆府就接到了王家报案,说科举前夕,自家小公子外出失踪一天,回来之后被人暴打虐待。
王家可是出了一位太子侧妃,算是皇亲国戚,京兆府可不敢小看这家人,立刻就把这当作大案来办。
王弘和醒了之后,喝了几碗药汁,就见到了京兆府派来问话调查案件的官员。
“王公子,您可还记得,伤您之人长什么模样?您说一遍,我让画师按照您说的画下来,这样方便抓人。”
王弘和苦着一张脸,“我,我被蒙着眼睛,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
画师的手一顿,看向上官。
京兆府问事想了想,继续问:“那您被蒙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您当时是在哪个地方被绑的?同行的都有些什么人,您记不记得当时还有谁在场?”
王弘和张嘴就想说楼大人可能知道,然而想到自己做的事见不得人,下意识又闭上了嘴,说自己不知道。
除了被绑起来的地点之外,他是一问三不知,京兆府什么都问不到,自然没办法查案。
李明昭听着母妃骂了三天的歹人,一边附和,一边招呼大理寺的人继续追查那位被咬出来的楼大人。
科举那一天,身受重伤的王弘和没能去参加。
负责监考的楼斌杰,被临时换成其他官员。
听到楼斌杰大人还有一些相识的同窗下狱的消息,躺在病榻上的王弘和顿时反应过来,吓得面如纸白。
“东窗事发了,”
“完了,我什么都完了。”
他已经反应过来,上次是被人用粗糙的手段做局套话了。
可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套话要害他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真的等死吗?
王弘和咯嘣咯嘣的咬着牙:“不,本公子不是死路一条,还有活路。”
他是太子的妻弟,若是找太子请罪,求太子法外开恩,未必不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王弘和顿时顾不上身上的伤,嚷嚷着让下人抬着他去东宫。
他伤的那么吓人,这些人哪敢乱动他。“小公子,您就别乱折腾了。”
王弘和大怒:“你们懂什么?我说能去就能去,这东宫我非去不可。”
不多时,有人通报老夫人,把王弘和这个念头给按了下去。
“你一直嚷着要去东宫,是要去见你姐姐吗?可如今春狩在即,圣人命太子去办这事儿,你姐姐近来为太子殿下分忧、也是事物繁忙,哪里顾得上你呀。”
“小和,奶奶觉得,你没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不若……还是老老实实在府上待着养伤吧。”
王弘和被老夫人的话急出了一头冷汗。
“有理由的,我有理由。”
说话之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挥了挥手让所有底下的人退开:“你们先走远点儿先出去,我有话要跟老夫人说。”
等到人一走,他立刻对着自己的奶奶抛出了一个惊天大雷:“科举舞弊这件事,我也参与了。”
“现在我还没事,可保不准,我那些已经进入天牢的同窗哪个松口,把我也交代出来,那就麻烦了。”
“奶奶,奶奶你救救我!”
“孙儿要去东宫三跪九拜求一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