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比一声大还不容忽视的呕吐声。
两人一抖,停住动作,双眼对视,满是情潮。
林年芝低头,绕过宋陵那张美艳的脸,见自己的手已把他长裤拉链拉开,吓得一抖,慌忙给拉了回去。
宋陵看着林年芝一番动作,脸色潮红,“你等等我,我去帮昊然处理一下。”
“不!”林年芝十分懊恼,推开宋陵。
“刚刚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宋陵可怜兮兮凑近,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披肩长发遮住脸颊,林年芝侧头,“我们不应该这样。”
沉默,近在咫尺的呼吸,灼热,吸引,又努力克制。
宋陵头抵着林年芝,似乎在忍耐,他喟叹一声,牙齿轻轻衔住林年芝左侧滑落的长裙肩带,摆正。
又上拉蕾丝内裤,穿好,双手才依依不舍从裙子里出来。
“你走吧。”
“嗯。”
林年芝最后看一眼宋陵,那双深沉眼眸,似要把人吃进去。
她毫不留恋地离开。
出租车上,街边五彩霓虹灯光打在脸上,似真似幻。
林年芝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播放差点就要擦枪走火的细节,身体上的触感记忆翻涌,她赶忙抱住自己,情不自禁抚摸上嘴唇,暧昧的气息似乎还在,突然上方传来刺痛,林年芝疼得皱眉,拿出手机一照,如被冷水当头泼下,人瞬间清醒,心中大骂,宋陵属狗的嘛下嘴这么重!
晚上林年芝做了一个梦,梦中盛放大朵大朵明媚鲜艳的花朵,宋陵化作一只小蜜蜂,辛勤采蜜,他冲进花蕊里打滚,伸出舌头,吃得如痴如醉,身后的翅膀嗡嗡嗡扇得极快,绯红的脸颊比鲜花还美。
有了宋陵的破坏,花蜜像河水一般从花瓣缝隙里淌下,汇成一片汪洋大海……
“啊!”
林年芝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吓得汗水哗啦哗啦从头浇到尾,她抚上心口,闭目要把脑海里那些令人充血的画面忘掉。
疯了!疯了!疯了!
她是那么饥渴的人么!
林年芝崩溃地在床上打滚,突然顿住,猛地爬起赤脚踩在地板上,震惊地望着面前的床,仿佛它已经变成毒蝎猛兽般吓人。
这里这里,曾经,曾经……
半夜,林年芝打开购物软件,准备买床。
手机里,伍甜给她发了消息。
高三毕业后,伍甜为追闫明俊,去国外留学,这四年两人时常有联系。目前林年芝还没告诉她与宋陵离婚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伍甜:我准备去北城找你玩,你可要请我吃大餐哦!
现在凌晨三点左右,伍甜所在的城市大概七点。
林年芝:好啊,什么时候回来?
伍甜:你还没睡!?
对面发送一个震惊表情包。
林年芝看一眼屁股下的床,从床沿挪到椅子上坐好,脸不红心不跳:哈哈哈,刚醒去上了个卫生间。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结束话题。
林年芝打了个哈欠,拜梦所赐,她并不想在这张床上睡觉。
她给房东发去信息:方姨,我想换床,自己新买一个,可以吗?
没想到对方很快就回了消息。
方姨:换吧,自己把旧床处理掉就行。
林年芝看眼时间,猜测方姨这个点应该在外面打牌。
她的房东是个包租婆,丈夫去得早,一个人把小孩拉扯大,现在小孩在外地工作,她不用带孙子,每天没事干,喜欢打牌喝酒,或者去小河边唱歌跳舞,过得自由又快乐。
得到方姨允许,林年芝快速打开购物软件,搜索床和被套。
因为纠结款式,等她付款完竟然听见鸟叫,窗帘缝隙里的天已然亮起白光,快到早上了。
林年芝困顿地站在床前,天人交战,还是躺了上去。
一个人半夜脑袋不清醒,是很容易做出冲动决定的。
林年芝对自己的矛盾做法给与一个合理解释。
她决定休息一天。
卡里1000万元的存款,真是给足了她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