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在盯着林诗喝汤,看到林诗将她喝完,他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少了夏乐乐她们三个人的圆场,这次的吃饭的氛围显得冷清不少。
饭后,艾鸣起身离开,大家一哄而散,夜晚很快来临。
耳边是陈鹤的呼噜声,林诗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
夜渐渐地深了,窗外一片漆黑,林诗闭着眼睛培养睡意,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到了异响。
这声音好像是石头撞击窗户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不紧不慢,很有规律。
幸好林诗睡前习惯把窗户关着,此时窗外的响声渐渐有点不耐烦,它开始一刻也不停歇地敲击着,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
林诗壮着胆子起身去查看,将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凑近看,她几乎吓得汗毛都要立了起来。
该怎么样描述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呢?
一朵暗红色巨大的花,花里有颗巨大的人头,她披头散发,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它的叶子微微卷曲着,像人的拳头一样,模仿着人类敲门。
林诗屏住呼吸,尽量不要惊动这个非人非花的神奇物种。
林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揭开自己的枕头,这底下竟全是玫瑰花的种子。
那朵花好像发现了她,开始疯狂的用头撞击着窗户,林诗连忙喊醒陈鹤一起跑路。
陈鹤睡得正香呢,突然一个大逼斗扇了过来,他下意识捂着右边脸,还没有发现是怎么回事,就被林诗拉起了床,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
窗户被用蛮力给撞开,林诗骂了句脏话,拉起陈鹤就跑。
陈鹤人一半是被打醒的一半是被那神奇物种给吓醒的,林诗拉着陈鹤随便进了一家房间,检查了下床上没有玫瑰花的种子,又将窗户关上,这才敢放心躺在床上。
陈鹤有点被吓傻了,脸上还有红红的巴掌印:“我操,刚刚差点睡没命了。”
林诗有点哭笑不得:“没事,你再重新睡吧。”
陈鹤听到睡这个字眼吓了一哆嗦,头摇得像摇波浪鼓似的:
“不睡了不睡了,我决定今晚在这儿站岗,我就不信了,它还能钻我空子?”
“也许,夏乐乐她们当时也是遇到了这个情况,只是当时我还怀疑,现在我确定了,都是因为这玫瑰种子。”
“林诗姐,你是说,在你的床上看到有玫瑰花的种子?”陈鹤也点难以置信,“不可能啊,我们住进去前都检查过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之后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内鬼?”陈鹤道。
“估计是,”林诗苦笑,“所以我们得多加小心了。”
这夜注定无眠,好在半夜没有再闹什么动静,林诗半夜眯着眯着还睡着,只可怜了陈鹤硬撑了一宿都没睡,喜提熊猫眼。
艾鸣在楼下喊吃饭,像极了爱操心的老妈子,陈鹤眼见天亮,以为终于可以睡一会儿,被他嚎这一嗓子,又给吵醒了,他欲哭无泪地挣扎起身。
两人洗漱好坐下吃饭,偏偏艾鸣还意有所指地突然问道:
“昨晚大家睡得还好吗?”
大家都像是敷衍门派的关门弟子,极尽敷衍,随便含糊了几句埋头吃早饭。
艾鸣被怠慢了也没恼,乐呵呵地舀了一口粥,送进了嘴里。
这是第三天,三个大男人见到艾鸣走了,准备各自回房间,被林诗拦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线索?天天闷在房里做什么?”
面对林诗的质问,董大豪毫无愧疚之心,反而理直气壮的说地说:
“为什么要找,我们可不想向夏乐乐她们一样死在房里,庄园主人向我们承诺,只要宴会结束,就会让我们回去。”
林诗眯起了眼晴:“你知道她们已经死了?”
董大豪自知说漏了嘴,嘴硬道:“她们已经几天都没有来吃饭,这还用知道?这不明晃晃的事实吗?”
“得亏你宁愿相信那种人的话,都不愿意用脑子好好想想,你觉得可能吗?”
董大豪脸憋得通红,他重重地哼了声,甩手离开了。
李熊紧跟着董大豪,剜了林诗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真是多管闲事。
只剩下刘好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董大豪,又看看林诗,像是在犹豫不知道该站哪边,刚想逃走,陈鹤一把熊抱住了他。
刘好脸被憋的通红,拼命挣扎道:“这是干什么,这是要做什么……”
林诗在他面前站定:“你应该也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吧。”
刘好无奈妥协,称只要放开他什么都好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陈鹤才松开了手,刘好得到喘息,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才道出了原委:
那天,刘好半夜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地听见,有敲门声音,可这么晚了,他并不想开门,于是装作没听见继续睡了,索性敲的不是他的门,是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