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二十二,正是出来打拼,为人类谋求幸福的最佳时候,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捉弄你了,呜呜呜呜……”
艾鸣微微一怔,倒也没要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随即,凤眸中的阴霾一点点消失,只剩下内疚和心疼。
是他刚刚太凶了,吓到他了吗?
陈鹤说着说着,还真感情流露越说越动情,不能自己地哭了起来。
滚烫的眼泪滴在他青筋突起的手背上,艾鸣只觉得灼热,快速弹开,语气中带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你哭什么?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样子……”
到最后,艾鸣还是心软,像哄小孩一样一遍一遍地安慰他,两人挨得极近,泪水打温了陈鹤的睫毛,看上去楚楚可怜,艾鸣就一遍遍为他抹去,他的睫毛如同羽毛轻扫在他手指间扇动,惹得他心底泛起丝丝痒意。
在得到艾鸣的保证,陈鹤才慢慢稳住了呼吸,他后退一步,保持着距离,语气中带着鼻音和少年别扭:
“这是你说的喔,不找我的麻烦了。”
那是极小的一步后退,在艾鸣的眼里却格外地刺眼,仿佛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陈鹤看着他不说话,以为他又反悔了,他有点生气地抬头瞪着他,手抓住他的衣领:“你又要反悔,拜托,你把我当路边地小猫小狗啊,别开玩笑行不行?”
艾鸣手覆在了陈鹤拉住他衣领的手上,低头看他,眸光中有无尽的笑意蔓延开来:“没。”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陈鹤有些愣了神,他松开他的衣领,有些尴尬地擦了擦鼻尖,“哦”了声。
“你现在还要去外面吗,如果我说,”艾鸣扯着笑容,眼晴却盯着他那修长的手,“你会死呢?”
陈鹤动作停滞了几秒,随后满口装作不在乎道:
“那就死好了,反正我不能抛下林诗姐。”
艾鸣眼底染上腥红,他压低嗓音,克制着自己,试探性问道:
“你…你喜欢她?”
陈鹤此时很担心林诗,绝不能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了,自己得快些,敷衍道:
“对对对,我喜欢她,大哥你问完了吗?我赶时间救人呢,你别捣乱了哈。”陈鹤推开他,往门外奔去。
林诗第一次觉得生命是如此可贵,在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她和它斗,这不就如同螳臂挡车,蚂蚁撼大树嘛?
可话都说出去了,林诗反悔多少是伤她的面子,只能硬得头皮上,那人花怪把头探了进来,就被林诗精准狙中——用拖鞋打到了它的脸。
它懵了几秒,才接受被打这个事实,怒不可遏,简直是奇耻大辱,它还能被别人给欺负了?
真是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高!!
“暴怒”小花上线,直接给气出两个脑袋来,两个绿脑袋连在一起,一样肿得老大,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是人脑。
它发疯般往林诗方向撞来,林诗狼狈躲闪。
林诗:不是,不就一拖鞋的事嘛,我向你道歉,要不你也丢我一拖鞋,咱们有话好好商量行不行?
在躲闪过程中,林诗身上出现大大小小地淤清,全身都快要干散架,偏偏陈鹤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一下,林诗实在跑不动了,认命般地用举起拳头,紧闭双眼,想着要是能一拳把它干飞就好了。
“砰——”一声巨响,林诗睁开眼看,那双头花被打出窗外好远,它就像被人弹了脑门似的,弹出一条弧形轨迹,又反弹回来。
林诗看着有些不敢置信,她的拳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眼下没时间想这么多了,那双头花快速往她这个方向过来,就算撞不死估计也要被压死。
林诗飞快躲到一边。
至此,双头花估计现在眼冒金星,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林诗躲在暗处,悄悄观察,那房卡还在那里,林诗走过去,那双头花就像起了应激反应似的,不断后退。
林诗伸手去要,它好像听不懂,只是不断地后退,从肢体语言看出,它真的很害怕。
林诗手脚并用地比画着:人家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啦,人家只想要你那个卡卡。
双头花(不断后退):听不懂思密达,别过来思密达。
突然它上下跳跃起来,只一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林诗站在只剩下半边墙壁往下望,陈鹤举着朝他挥手。
林诗捡起地上的房卡和门牌号,初级关,门牌号是618。
林诗下去和陈鹤汇合,一下去,就给了陈鹤一拳头,当做是他来迟的惩罚,陈鹤闷哼一声,林诗是收着力的,但又怕真打疼他,连忙关切询问: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疼了……”
看到陈鹤偷笑地表情,林诗才发觉上当了,作势要上去多打几拳,陈鹤像只灵活的鱼,左闪右闪,两人打闹得很开心,像是为了庆祝提前的胜利,某人却躲在身后偷偷的看,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