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押着她去广东打工去了。
上一世的关月旖直到开学后才知道这事儿,特别震惊。
在这个年代,乡下人家就没有不重男轻女的。黄爱萍家也一样,但她也有个很爱她的妈妈。她妈妈拼命干活,挣钱供养黄爱萍上高中,黄爱萍也很想靠知识改变命运。
没想到……
但许倩子根本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甚至因为黄爱萍的成绩很不错,冲进了年级前五十,所以许倩子顶替黄爱萍进入了尖子班一班,与关月旖、祁俊当了同班同学。
关月旖的噩梦正式开始。
关春玲直皱眉,“这怎么行呢!”然后又交代关月旖,“以后你可得离她远一点儿!”
关月旖乖巧点头。
关春玲又问,“我好像听到你跟许培光说,许倩子欠你钱?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关月旖难掩怒容,“其实是祁俊……他总找我要钱,有几次是给许倩子买汽水喝,有一次是帮许倩子交资料费,还有一次帮许倩子交班费!”
“我不肯拿钱出来,祁俊就说算是他找我借的!他还说,让我别装穷,他知道我有钱!”
也怪前世的她,刚开始的时候太绵软了,真心实意把祁俊当成哥哥看,虽然很不乐意,可祁俊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钱出来。
谁知后来……
关春玲一听这话,怒了,“难怪刚才你那么生气呢!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妈妈说啊!”
关月旖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我想着你那么忙,平时又和陈晓霞那么要好,我怕影响你和她之间的友谊……”
谁曾想,后来陈晓霞会勾引许培光呢。
陈晓霞和祁俊,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气得关春玲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女儿的脑门,又懊恼不已,“怪我!都怪我啊!我想着我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讨生活,总得讨好一下左邻右舍,只有这样,被欺负的时候才会有人站出来帮我们一把。”
“没想到,我倒想当个好人,却言传身教的教坏了我孩子!害得我孩子被欺负了、受了委屈也不敢开口跟我说!”
说着,关春玲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更加没想到第一个欺负到我孩子头上的,竟然是我好姐妹的孩子!”
关春玲深呼吸,“我现在就过去找陈晓霞!月月你别去,一会儿你站在门后好好听着,听妈妈是怎么讨回公道的!下回要是祁俊还敢欺负你,你一点也不能忍,知道吗?”
关月旖红着眼圈儿点点头。
前世的妈妈在再婚前,确实把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她性格柔软。
妈妈能在那么艰苦的条件里养大了她,其实是很有本事的。
后来妈妈为了能在许家有一席之地,也为了能当她的保护伞,拼命的工作……
奈何许培光和许倩子根本不是人!
关月旖也恨前世的自己,省悟的太晚。
如果一早硬气起来,她根本不会落到那样的境地。
接下来,关月旖乖巧地听从妈妈的指挥,在门后躲着,然后看到妈妈去敲开了对面的门,直接质问祁俊拿了关月旖钱的事儿。
陈晓霞更是慌乱,一迭声的说不知道,又让关春玲进屋里说。
关春玲拒绝,非要站在楼道里说。
关月旖家租住在镇煤炭局半废弃的旧楼里,除了楼上的汤爷爷汤奶奶是原单位退休职工外,其他租户几乎全是在镇上摆摊做小生意的小贩。
关春玲这么一闹,好多人端着饭碗出来,一边看热闹一边扒饭。
陈晓霞恼羞成怒,呜呜地哭起来,强调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僵持中,祁俊买饭回来了。
怒不可遏的陈晓霞一记耳光扇过去——
不明就理的祁俊结结实实地捱了一记掌掴。
祁俊听了关春玲的质问,沉默许久,终是点了头,“是有这样的事……但是关阿姨,月月当时也没说不给啊。”
关春玲被气得不轻,“小俊,阿姨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很懂事,怎么越长大越糊涂?”
“那好,我来教你!”
“你知道月月手里有钱,又知道月月性子软,你还和月月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找月月要钱,月月就算不想把钱拿出来,也顾及到你的脸面。”
“没想到你仗着月月对你的好,就敢这样欺负她……现在还只是几块钱,以后呢?你还想怎么欺负她?”
躲在门后的关月旖咬住下唇。
关春玲继续说道:“小俊,既然你做了初一,就不能怪我们月月做十五!”
“陈晓霞,你和你儿子在我这儿一天三餐的吃,从小俊小学三年级转学过来到现在,至少已经快十年了吧?你是一分钱没给过啊!过去我看在我俩同病相怜,都是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的份上,我可没找你要过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