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正午,太阳高悬于天际。
辛其榴回到辛府,管家兴高采烈地去追赶辛其物。
房间内,粟粟拿来换洗的衣物。
“小姐,你昨天不会真的逃婚去了吧?老爷带着下人找了你一整天,没找到,刚刚骑马往宁州方向追去了。”
辛其榴神情沮丧,“这不逃到一半后悔了,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粟粟捂嘴偷笑,“小姐辛苦了,粟粟去给你买最爱吃的奶皮酥。”
“去吧,也买些茶酥饼,哥哥爱吃。”
粟粟的迎着光走出房门,辛其榴看着愣愣出神。
……
粟粟从后门而出,拐到一偏僻的巷子,谢必安已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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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范府
为了拿到家人信息的密卷,滕梓荆将当年之事全盘托出。
当年滕梓荆因打抱不平救了一对夫妇,却因此遭受连累,不仅被扣上追杀朝廷命官的罪名,还连累了全家
“谁救的你?”
“辛家小姐”滕梓荆神色悲愤,“内子曾在辛府做事,辛小姐求了陈院长,鉴查院将我从狱中调出,但要我加入鉴查院麾下……”
范闲听了他的故事,决心帮助他找到家人。
“你明明可以,却未曾对那对夫妇出手,你说你的心冷了,其实并没有,这就是我帮你的理由!”
范闲的话触动了滕梓荆,泪水从眼角滑落,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我对那位辛小姐是越来越好奇,真想见上一面!”范闲喝着酒,随口说道。
“咳……咳……”滕梓荆被酒呛到,眼泪就这么被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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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叶灵儿拦下了范府的马车,与范若若交涉,让范闲出来与林婉儿出来面谈。
“……这会儿不太方便,方才吃酒,遇到一个唱曲的小娘子,这会儿人还在我车上……”
叶灵儿上车,依然十分气愤,“重点是她妹妹还在车上呢?居然这般不顾惜她的名节!刚刚还听说他打了郭保坤的护卫!”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辛其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马车内兴许不是范闲,刚刚的声音听着像范府的小公子范思辙。”范思辙讲话就和说相声一样,识别度贼高。
“不过,他这么破坏他哥的风评,范闲知道吗?”
“范闲为何欺骗我们他在车中”,叶灵儿疑惑道“范思辙又为何替他掩护,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婉儿递给辛其榴一杯茶解乏,“范闲为何如此尚且不可知,但这一趟,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看出三点:”
林婉儿伸出三根手指,分析到:
“一、范闲进京不过几日,就和范思辙、范若若相处极为融洽,范若若更是对他极为维护。想来除了范闲自身有能力外,司南伯也对他很是重视。之前司南伯还专门派红甲骑士去儋州接范闲进京。这就矛盾了,司南伯既然如此看重他,为何将他放在儋州,十六年不闻不问。这当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二、范闲掩人耳目去干的事,至少是敏感、机密之事。范闲在儋州遭遇刺杀与鉴查院有关,马车从酒楼过来,会经过鉴查院前的巷子,难道范闲去了鉴查院?
三、范闲与郭保坤在酒楼的争执,靖王世子李宏成邀请他参加诗会。郭保坤是太子哥哥门下,靖王世子与二殿下交好。看来不光是母亲和太子表哥,二表哥也开始行动了。但更有趣的是范闲,他故意当众打伤郭保坤的书童,自损名声,想来也对这场婚事不甚满意。。”
叶灵儿目瞪口呆,“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一下子居然分析出这么多。”
林婉儿神情忧虑,“这会儿说不定父亲已经借机前去面圣,我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婚事,成为伤害父亲或母亲的利剑。”
自范闲进京后,林婉儿总有些不安。“这次诗会我定要去会会范闲。”
“别焦虑”辛其榴靠在林婉儿肩上,又打了个哈欠,“明天诗会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的诗会?”林婉儿挪了一下肩膀,让辛其榴靠得更舒服一些。“此次诗会,我见机行事,不用担心。”
“我自是不担心你的”,辛其榴郁闷道,“但我得去逮郭保坤啊!!!郭宝坤见着我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对订婚到底什么想法。”
叶灵儿看破不说破,郭府和辛府就一墙之隔,逮郭保坤还用去什么诗会?
熬了一整夜,辛其榴的眼神有些暗淡。
范闲杀了滕梓荆,还残忍地将其尸身丢入河中喂鱼。
回京的路上,范闲马车内明显藏了一个人。
他还抄袭曹雪芹的《红楼梦》,将之据为己有。
在已有婚约的情况下,对一陌生女子举止轻浮。
更何况,他很有可能掌握着现代的某些技能。
这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