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这些年你长进不少,特别是礼仪方面。但是在信守承诺方面,却越来越差劲。”
辛其榴跪在地上,语气内疚,“赖府的葡萄藤已经枯死,宁州水土又不适合葡萄的生长,故而这些年无法为殿下献上可口的葡萄,请二殿下赎罪。”
冷风吹过,李承泽手中的书起了褶皱。
李承泽语气飘忽,问到“赖府的葡萄藤枯死了?”
辛其榴低着头回话:“四年前一场暴雨,积水严重,葡萄的根都被泡烂了,没救回来。”
李承泽起身,赤脚走到辛其榴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
“葡萄枯死了,可以再种。赖府的葡萄藤来自世子府,那就再扦插一株过去”
辛其榴眼中泛起盈盈泪光,“可是殿下,世子府的葡萄藤早就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母妃那还有一株,不是吗?”李承泽的语气倔强得像小孩,“剪一枝种过去,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殿下!”泪水顺着辛其榴的脸庞滑落,
“赖府的院子里已经种满了草药,土质早已不适宜葡萄的生长。强行扦插过去,葡萄藤还是会枯死的。”
李承泽忍不住红了眼眶,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在轻轻挤压着他的神经。
他收回手,缓慢起身,背对着辛其榴,说道“你回去吧。”
辛其榴站起身,膝盖传来酥麻的刺痛,转身离开,听见李承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与郭保坤的婚事,不用在意,会解决的。”
……
辛其榴渐渐走远,谢必安消无声息地出现在李承泽身后
李承泽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花坛,
那里曾经有一片热闹欢快的葡萄藤,
而今只有一株株清冷寂寥的蔷薇花,
就像失去你的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