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升堂审理呢!”
“咱们进城去衙门看看吧,我正好把昨儿采的菌子拿去卖了。”
“哎呀!你怎么还敢去城里卖菌子啊?这事儿一出,就算县令大人不发布告禁止,也不会再有人敢买菌子吃啦,一共死了五六口人呢。”
“天啊,死了这么多人,赵二家可真是有的受了。”
赵知暖听了这话一愣,随即摇头。
赵春花终究是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还将那些菌子卖了出去。
“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去县衙看看?”
“行!”赵知暖想到昨儿赵春花的样子,便也想看看她是怎样自食其果的。
等三人走到县衙,大堂周围已经围了上百号人,堂审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
赵知暖拉着长平、知云猫着腰挤了进去。
宁安县县令秦元义,三十多岁年纪,相貌堂堂。
一身青袍,上绣溪敕,高坐于大堂之上,神情严肃。
他安抚了死者家属几句,又看向一旁发抖的赵春花。
“赵春花,你昨日在大集上卖.毒.菌子,致使张、李两家共六口人丧命,数十人中毒,现正在医馆医治,你可知罪?”
赵春花脸色惨白,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啪!”
堂上响起了惊堂木。
她这才如梦初醒,俯着身子连连磕头哭诉。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明查!民女是真的不知道啊!”
“民女真不知道那些菌子有毒!”赵春花哭得声音沙哑,她喃喃道,“若早知道,我就算是自己吃,也不敢拿出去卖啊。”
秦元义冷笑:“不知道是不是毒菌子你就敢去采?谁给你的胆子?这和失手杀人又有何区别?”
根据舒国律例,售卖有毒药、食致人中毒、死亡的,依照过失伤、杀.人论处,处以流放或徒刑,并要赔偿受害者银钱。
赵春花听了这话反而冷静下来,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头喊道:“县令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之所以敢采了这菌子出去卖,是因为轻信了堂妹赵知暖的话。”
“她心思歹毒,说这毒菌子是鸡枞,民女知道鸡枞能卖出好价钱,所以轻信了她的话,才酿成今日的后果!”
“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请大人饶命!”她哭得楚楚可怜,好似一朵小白莲。
卧槽!!!
此时站在堂外的吃瓜群众赵知暖心中万头草泥马奔过。
吃瓜竟然吃到自己身上!
赵春花,你这锅甩地真够漂亮!!!
一下子就扣在她头上了。
“你堂妹?”秦元义皱眉,“这件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昨日我采菌子,遇到了赵知暖,她说白骨沟有许多鸡枞,我便与她同行。”
“到了白骨沟,也是通过她的辨认,我才采菌子的,本以为是鸡枞,没想到是毒菌子。”
“请大人明查,这毒菌子虽然是通过民女卖出去的,可归根结底是因为赵知暖的缘故啊。”
“口说无凭!”秦元义拍响了惊堂木,眯了眯眼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赵知暖唆使你采那些毒菌子的?”
“且刚才一开始为何不说?而是等本官说明了你的罪责才想起来?”
赵春花眼神游移不定:“民女..民女刚才是太紧张了,才忘了说,可民女说的句句属实。”
“至于证据..当时就民女和赵知暖两个人,无法证明啊,请大人看在民女是因为无知才酿下大错,饶了民女吧。”
“你胡说!”长平毕竟年纪小,听了赵春花的话气得小脸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喊道。
赵知暖连忙捂住长平的嘴。
只是秦元义已经听到了,命令衙役:“何人在外面喧哗?带上来!”
赵知暖无奈,带着长平、知云走到了堂前。
她不情不愿地叩首:“民女赵知暖,拜见秦大人!”
长平、知云也依次叩首,自报家门。
秦元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就是赵知暖?”
又看了看一旁的长平:“你来说说看,赵春花刚才是怎么胡说了?”
“启禀秦大人,昨儿姐姐明明是带着我和妹妹去捡菌子的。”长平小小年纪见了县令也不害怕。
“路上遇到堂姐,她非跟着我们上山采菌子。”
“且姐姐还告诉了堂姐采的菌子里有毒伞,是她自己不听劝,非要拿出去卖才闹出了人命。”
“嗯。”秦元义点点头,又问赵知暖,“赵春花说是你们告诉她毒菌子是鸡枞,所以才采了拿去卖。”
“现在你们又说已经告诉了赵春花地上的菌子有毒,是她执意要采,结果出了人命。”
“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且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说本官应该相信谁呢?”
赵知暖从秦元义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戏谑之色,心中暗自嘀咕:这秦大人是不是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