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错,就杀了她。
而不是让有个恋爱脑晚期的朋友当同桌。
沉默片刻。
陆鸢越想越觉得今早看见的人眼熟。
“他羽绒服是不是黑色的?”
她努力回忆衣服上的细节:“扣子像去籽对半切的山楂,有四个兜,帽子上还有一圈灰白色的毛。”林月音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确定了:“我今早看见他了。”
林月音更意外了:“什么时候?”
“咱俩不是一起去的食堂吗?"她纳闷,“我没看见他啊。”陆鸢想了想说:“就在你说′冷,不想跑操,会冻死。'的时候。”
顿了下,她补充道:“离我们大概有三四米远吧。”林月音不高兴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想说啊!"陆鸢说,“可我刚想要,你就打断了,哭天喊地的嚎冷。”
“那你可以在我说完之后说嘛。”
“……我忘了。”
林月音鼓着脸,嘱咐陆鸢:“下次看见陈星逸,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喊我!”
“不管我在干什么!”
“就算是拉屎也要!”
陆鸢翻了个白眼:“求求你别说话了,真的白瞎了张好脸。”
旋即。
林月音忽然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陈星逸可能不是懒蛋。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结论。
如果她想的是真的。
那她会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比吃了世界上所有的糖加起来都甜。
忽然觉得,今年的冬天。
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今天是她给陈星逸补英语的日子。
下了最后一节课,她先飞奔回了宿舍,又去了趟校医室。而后才去摄影社在实践楼的活动室。
依旧是那个位置。
陈星逸也依旧比她先到。
林月音把手里的瓶瓶罐罐放到陈星逸面前。“给。”
陈星逸抬眸,扫了眼里面的东西。
至少有两三种感冒药,还有杂七杂八的消炎药,退烧药。“给我这么多药干什么?”
“预防感冒呀。"林月音很正经地说。
陈星逸想笑。
袋子里的药多的能当饭吃了。
“我没事。”
“那不行。“林月音态度强硬,“你都为我宽衣解带了,我得负责。”
“而且你不知道吗?"她开始拿腔拿调的卖关子。“知道什么。"陈星逸发现托林月音时不时语出惊人的福。自己间接性装聋作哑的功夫,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有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同理。”
林月音在袋子里挑挑拣拣,找出来了个圆勺,还有罐怀姜糖膏。
拧了几下没拧开。
不好意思的推倒陈星逸面前。
“我打不开。”
陈星逸无奈接过。
装着姜糖膏的玻璃瓶,在他手里瞬间像等比例缩小了好几个圈。
他一手握着瓶身,一手放在盖上。
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微用力。
“噗吡”声,盖罐分离。
浓厚的姜、红枣还有红糖的味道飘在空气中。闻起来又甜又辛辣。
林月音拿出洗干净,装着满满一杯热水的保温杯。挖了一大勺姜糖膏,放了进去。
看了眼杯子,觉得不够,又添了勺。
再拿出来时,糖膏全化在了保温杯里。
勺子一尘不染,干净的像没用过。
林月音倒了一杯盖的姜汤,放陈星逸手边。继续说完刚才只说了半截的话。
“同理可得,有种责任,你未来女朋友必须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