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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爆发

真?”

“我保证。”

陈宝儿适才转怒为笑,说她生气后吃的多,得吃两碗。

苏烟欣然同意,喊了三碗阳春面。

李记的阳春面是一绝,面条劲道、味道独特,名动整个上京。

顾客稍稍来晚点,得排好久的队。

苏烟琢磨着还有一阵才吃得上阳春面,遂拉着陈宝儿到街尾买酥饼。

等她俩抱着酥饼回到李记面馆的时候,恰好看见陆行之三人在吃面。

陆行之三人坐在面馆的外间、临时搭建的活动木桌旁。

背对着苏烟和陈宝儿。

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呼啦面条,一边饶有兴致地谈论刚才那两个言语轻佻的混蛋。

纪沐尘:“我最看不惯文人尖酸刻薄的嘴脸,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净不说人话。”

霍修染:“脾气还臭、一碰就炸毛,等真要干仗了,立马就怂了。”

苏烟和陈宝儿站在面馆的斜对面,距离陆行之三人不过数丈远,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不晓得陆行之三人究竟在说什么,只敏锐地察觉到——

她们刚好就是不被待见的“文人”。

两个女子索性停下不走了,静静地呆在原地,直直地望着他们。

纪沐尘又道,“那两人实在恶心,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孔雀。”

霍修染:“我最烦水蓝色和淡粉色,头上扎个蓝布襟、腰间别个红香囊,二流子似的!”

苏烟和陈宝儿同时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巧了,苏烟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头上用一条蓝色的丝巾扎了长发;

陈宝儿穿淡粉色,腰间挂着个红香囊。

两个女子:“!!!”

苏烟和陈宝儿气得快要忍不住了,听得陆行之笑着附和。

“深表认同。”

两个女子:“!!!!!!”

恰在这时,有行人认出苏烟,笑着和她打招呼。

正在吃面的三人闻言转过头,看到斜对面的两位姑娘——铁青着脸,面色极其难看。

三个大男人自然不晓得哪里得罪了人,只当是美人心情欠佳。

纪沐尘抹了把嘴上的油,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哟,嫂子?好久不见!你比以前还漂亮!一起吃面?”

正好店主端了三碗阳春面出来,“陆小将军,您三位的阳春面!”

陆行之三人瞧着各自只剩下半碗的面,瞬间意识到不对,他们好像吃错了。

难怪这上面的速度比往常快,敢情不是他们的。

店主,“呵,无妨,这是苏小姐提前定的,刚好也是三碗。你们换着吃,不碍事儿。”

苏烟没应,走到店主跟前,扔下三碗阳春面的银钱。

“麻烦老板帮我喂狗。”

言罢,拉着陈宝儿走了。

剩下的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久久回不过神。

纪沐尘不解,看向陆行之阴沉的脸:“陆哥,嫂子嫂子这暴脾气,一如从前啊!”

霍修染,“少说两句!看不出嫂子在生陆哥的气么?”

若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依着苏烟大小姐端庄的性子,怎会在人前如此不顾陆行之的脸面?

陆行之没有说话,只是气息低沉得厉害。

他搅面的时候搅了很大一坨,塞了满嘴。

苏烟去定国公府给姚夫人送酥饼。

姚夫人尤好西街早市的庞氏酥饼,只要苏烟去了早市,总会带几个回来。

苏烟离开定国公府的时候,被归家的陆行之堵在拐弯的廊角。

廊角下,晨辉穿过庭院中央的洋槐树,斑驳地洒在陆行之的肩头。

他单手撑在红色的墙面上,将她抵在中间,凝视着她的目光犀利。

“丁婉儿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昨日的蹴球我也没同你计较。你定要日日与我板着一张脸么?”

陆行之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身子紧绷、气息压抑又沉闷。

他距离她极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清冽,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苏烟迎上他的审视,“你的球差点就伤到我了。你没给我道歉,还指望我把球还给你?”

又道,“你刚才当街挖苦讽刺我,我凭什么对你笑脸相迎?”

陆行之有几息的错愕,细细回想三兄弟的谈话后,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冷笑,舔了舔后槽牙,站直后又猛地倾身靠近,将她牢牢地圈在阴影里。

“装什么?你不也一样瞧不起舞枪弄棒的武士?”

陆行之说起昨日在慈宁宫,苏烟拒绝太后提议的事。

这不是秘密,更遑论陆行之想要知道的事,有的是途径。

苏烟:“所以你认为我不在庆功宴上题词助兴,是因为瞧不起你们?”

她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