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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雷守观察日记 第 39 章

“当然,人人有份,刚才离开的那位客人也有。“他不忘端水,指了指角落那张放了钱悄悄离去的高中生的桌子。他真是天选服务业从事者。

没忍住,我问:“你们明天营业吗?”

“会吧,明天没什么事,早上八点准时营业。”我若有所思:“那你们的店长也会来是不是?”金发店员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后厨忙碌的店长,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绑着一小截金发的红绳晃来晃去。

“对的对的,我们的顶梁柱当然要上班了,我们几个可没那么手巧,估计开几天全都去流浪了,虽然我很擅长流浪就是了,其他人可没那么好运。”

听到他的吐槽,店长在后厨发出怨念的眼神,叹了口气继续撸起袖子加油干。

关系很好的样子,是合资开店的好朋友吗?接过金发店员递过来打包好的纸袋,我离开了店。赠送的小礼品是几朵糖塑小花,很适合家里没存货时解解馋,他果然是天选服务业从事者。

看着吃得满脸糖渣的上司,我在思考要不要介绍他进去打工,这简直是他的天选职业。

上司眼睛亮亮的,看着满桌我给他买的东西,幸福得要冒泡,一点不剩的吃完了我给他买的甜品,手指上和嘴边的糖渣也很珍惜的舔干净。

我承认他拥有节约粮食的美好品德,但请别立刻抱我,至少去洗个手。

他很听话,洗完之后又突然羞怯起来,左看右看不敢看我,好像我对他做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拉下卫衣帽子躲躲藏藏,把脸埋在抱枕里。

天地良心,我坐沙发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总不能我本人在他眼里就很糟糕吧!

稳住心神,我处惊不变,咬着吸管喝柠檬茶,实则怕他来个大的,扑过来把我的腰压断。

以前没发现,现在想想,他总是很天真无辜的做一些很奇怪的事,让人搞不懂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知道他很缺爱,讨厌孤零零一个人,喜欢别人的关注和停留,不想被抛下。小时候他经常半夜跑到我的房门口敲敲问我睡了没,我从他头顶的天花板举着相机探出头,告诉他我睡了,给我乖乖回自己的房间,然后绝情的拉上那块被改造过的天花板。

他很怕黑,也怕孤独,家里晚上是开着灯的,墙角也堆着玩具,可他好像不喜欢,被阴影处一只眼神有点凶的小熊玩偶吓哭过,然后那些玩偶就被清理了。他自己做了一个很抽象的玩偶自己抱着,一时间成了他的心头好,去哪都要带着,我跟迟田纲吉吐槽多次那只抽象的看不出物种的玩偶可能是什么外星人,直到有一天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我。

在他眼里我是什么很抽象的物种吗?

长大后也时常看不懂他的心思,我不是没碰到过其他平行世界和我毫无交集的蓝波·波维诺,可在他们身上,我没有感受到熟悉的不理解的东西。

所以最近我很苦恼,是缺爱太多得了肌肤饥渴症吗?我一整晚都在被他折腾,每当完成一项,他马上又拿出下一张申请表继续黏上来,贴贴的时候还要在耳边说可以的吧可以的吧我填得很全面哦,时间到了我就停下,我保证哦,所以看看我好不好,我听你的话吗,你喜欢吗。太奇怪了,我怎么可能会观察不到,一定是工作昏了头,我不可能会失手,我的观察能力不会退步的。以他的智商也不可能进化到那种地步,他一直是个无知单蠢的傻白甜,进化成迟田纲吉那种黑心老板简直是天方夜谭。

青春期男生的心思好难猜,比青春期的六道骸难猜多了,跟那只凤梨呆一块,白天是两看生厌的,晚上是不敢合眼的。

那年,六道骸和我签约后资金短缺,我们争夺房间唯一一张豪华大床,争得面目全非全无感情,我掐他脖子,他捅我胳膊,必要时还不讲武德的召唤毒蛇缠住我,被机智的我用电击棒电熟。

最后,善于伪装的我们言笑晏晏握手言和,姐俩好的划分了大床,我六他四,友好告诉对方越界的人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哦。

然后半夜,我的解剖刀对上了他的三叉戟,这个不要脸的玩意竟然来阴的,我就知道他没睡,卑鄙无耻之徒,还倒打一耙骂我阴险狡诈。

我是没睡,可他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他怎么有脸躲的,我等到半夜可是困死了呢。

我们从床上打到床下,打塌了床,滚到阳台激战,直到太阳升起才默契的松开彼此,日常互嘲几句去吃饭。啃着高级狗粮,犬问我们是不是晚上背着他打游戏上头了把脸滚游戏机里了,笑死遭报应了吧,情商之高让千种叹为观止,无语的踩他一脚。

我们还没欣慰家里有个正常人,千种转头问我们需不需要他和犬这几天找个天桥凑合几天,给我们留私人空间。撤回前言,他什么也不懂。

吃完饭越想越气,看见千种领着犬在那修豪华大床更气了,面上却得跟六道骸姐姐妹妹你好我好的演戏,争取膈应自己也不能便宜了对方。

晚上我们躺在修好的豪华大床上看星星,我故意挑事,问六道骸冷不冷,他很装的说不冷,问我冷不冷,我面无表情,更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