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胤俄偶尔想要插手过问后院的事,只要他心里还记着自己答应过的事就行。
“我也不是非要插手,后院的事福晋管得妥帖我都知道,连忠顺他们都说自你来了他们的伙食都比以前好多了。”
胤俄有些心虚地呼撸了两把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还不如老实些直接问得了,“福晋真想要把王氏抬举起来,可看准了?”
“爷的后院就两个人,不是她就是郭络罗氏。郭络罗氏心气儿太高了,以后学老实了我也不敢用,还是用王氏吧。”
禾嘉一点没隐瞒自己对郭络罗氏的不喜欢,“得早些让后院的人看明白,安分听话是有好处的,以后出了宫阿哥府甭管添多少人,我说的话她们才能信服,对不对。”在此之前,胤俄一直觉得禾嘉不让自己在她跟前提及后院的事,十分的不在意里头总还要掺杂三两分的不乐意。现在突然发现禾嘉说起抬举王氏,和他以后的后院就跟聊晚膳吃什么没半点区别,不乐意的反成了自己。歪过头去看她轮廓深邃的侧脸时,心也跳漏了几拍。胤俄说不清自己是心慌还是心虚,但他知道自己不愿意再跟禾嘉讨论这些,再说枢气的还是自己。
他作怪般咬住禾嘉的耳垂狗儿一样斯磨了一阵,才故作愤愤放开手来,“什么多少人不多少人的,爷不知道大格格这是在说什么。”
“爷知不知道不要紧,我知道就行了。”
禾嘉被胤俄搓软了半边身子,嗔怪着瞪了他一眼。但今天到底念在他把南巡的伴驾名额求了来,也就懒得同他较真。
只是身上被他黏得热乎乎的,坐了好一会儿都静不下来,便透过窗棂让守在廊下的小宫女往茶房去一趟,让徐灵现调了两碗冰来吃。
最近御膳房送过来的桃子和李子特别甜,禾嘉满院子分了一轮都吃不过来,就让徐灵把桃李的果肉弄出来做冰碗的底,自己弄了个多肉桃李,来吃着过瘾。胤俄不是很喜欢吃水果,但做成冰碗的桃子李子他又格外喜欢,一听禾嘉要吃这个立马又冲窗外追了一句:“让徐嬷嬷弄大碗的来,多放桃肉,不要芋圆!”都学会′备注点单'的胤俄一口紧着一口把一大碗冰沙吃完,这些天一直睡在隔壁的人也不走,就这么赖唧唧地靠在罗汉床上,抱着禾嘉的条枕不放。
禾嘉盘腿坐在罗汉床另一边核算账册,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人。
一会儿伸爪子扯一扯禾嘉的裙摆,一会儿又坐直了把大半个身子探到禾嘉这边来,非说她发髻上有东西要凑近了仔细看。
自从进宫之后就再没出去过,看着送进来的账册禾嘉只想赶紧先过一遍,却不想今天多了这么个烦人精在身边,扰得禾嘉实在静不下心来。
在第三次算错了数之后,禾嘉总算没了耐心把手里的小算盘给甩在榻上,又把罗汉床上的矮几胡乱推到一旁角落。
一手揪住胤俄的衣襟,一抽箍住自家男人核心力量还算不错的腰肢,把人压在罗汉床上不许他跑,“胤俄,今儿可是你惹得我,等会儿可别求饶!”
大白天的,两人就在碧纱橱外的罗汉床上浑闹了一大场,动静大得乌云和忠顺把院子里的人全赶出去了,两人也躲得远远的不敢露头。
禾嘉发了狠把上辈子知道不多的花样全在胤俄身上试了一遍,到最后别说禾嘉就连胤俄的腿都软了。两人都累得够呛,嘴里说着身上黏糊得难受要洗澡就是谁都不动弹。等到禾嘉稀里糊涂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只剩一点晚霞还映在天上。西厢最靠近正房的那间屋子,早半个月前就被禾嘉改成了浴室。大夏天的两人交完粮都要洗澡,又都累得要死只想赶快洗完赶快睡觉。
禾嘉懒得为了这点小事每次跟胤俄磨叽来腻歪去,干脆多腾了个浴房出来。
胤俄不嫌麻烦,每次极拉着布鞋拉开房门就往那边跑,急得忠顺忠全一溜小跑跟在后面又不敢大声喊,生怕大晚上的自家主子再摔着,这要外人问起来因为什么摔的,都没脸张嘴。
偏胤俄今天自觉干成了一件大事,恃功而骄非要紧贴在禾嘉身边,她走哪儿就跟到哪儿。
禾嘉想要去后头捎间浴房洗澡,他也跟屁虫一样赤着脚跟在她身后,气得禾嘉转身邦邦在他身前捶了几下,这才默许了他厚着脸皮挤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