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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福晋 酿醉蟹

们有事还愿意先跟胤祸商量。

一则直郡王性子太急,有些事跟直接跟他说了,管你什么辈分身份急了眼照骂不误。二则什么为难的事情到了胤祺那里总能想着法子,好不好的也是条道啊。胤撰借着佟国维递的台阶走远了,剩下四爷一脸警惕看着胤俄:“老十你让我安心心过个年,什么事天大的事你过完年再跟我说!"说罢,便快步走远了。

每年过年前,蒙古各部都要往京城送贡品。之前禾嘉还在盛京的时候阿霸垓部的贡品都是由禾嘉准备,现在禾嘉不在往京城来送东西是扎克丹。

六月底才从京城回蒙古的人,在阿霸垓部里待了两个月就去了盛京找吉雅,从吉雅手里要来了押送贡品进京的差事,又赶在过年前屁颠屁颠来了京城。

以往阿霸垓部送到京城的贡品,一直都属于不多不少不起眼也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今年吉雅和乌尔锦噶喇普商量过,禾嘉第一年在京城过年,娘家人总该给她露露脸才行。就算贡品一点儿也落不到禾嘉手里,那也是阿霸垓部的一个态度,别让京城的那些满洲贵女把禾嘉看轻了去。

阿霸垓部今年送来的牛羊皮草和山珍多得太显眼,胤祺又提前知道扎克丹是胤俄的小舅子,理藩院领着蒙古使节进宫的时候,自然就把扎克丹排在了前面。阿霸垓部送来的贡品除了多,额外还有两只白骆驼三品白马作为祥瑞进贡。康熙心情一好不光回赠了比往年更多的绸缎金银,还专门让梁九功带着扎克丹往乾西五所来了一趟。

“吉雅侧福晋跟我说了,这些东西就算不送到京城来,也会被福晋送回她娘家去。既然都是送,还是送到京城来更划算些。”

“那日松那人心思深又不大聪明,我怕她没分寸乱来,你不留在大帐也好。今年阿玛既然把这个差事给了你,你可得守住。往后从盛京到京城这条路你走顺了,我也能省不少事。”

那日松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按道理来说她在阿霸垓部的地位已经十分稳固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想要插手禾嘉这边的事。

禾嘉在的时候还好,她知道怕。禾嘉来了京城以后,她便几次三番借故想要把吉雅弄回阿霸垓部去,郡王府里换上她的心腹来坐镇。

她以为这件事又会像当年一样,只不过当年是乌尔锦噶喇普想借口支走禾嘉,得以把自己从科尔沁接到阿霸垓部来。现在禾嘉远在京城,只要乌尔锦噶喇普愿意,替换掉一个奴才秧子出身的吉雅,又算得了什么。“大姐放心,阿玛当场就驳回了福晋的提议,听大帐里的人说阿玛还发了好大的火,把福晋狠狠训斥了一通,想来福晋那边能消停一阵。”

禾嘉当然知道那日松在意的是什么,谁让她这个继福晋当年还没明媒正娶就被送来了阿霸垓部,还被乌尔锦噶喇普带到自己跟前,以姨母′的名义得了自己点头,才得以留下。

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又一直在娘家管家被夸赞能干的那日松,简直是说不出口的耻辱。

就更别提敖登留下来的那么多牛羊马匹,如今还攥在自己这个已经嫁到京城的大格格手里,阿霸垓部里还有独属于禾嘉的草场,这简直就是时时刻刻在扎她的心。那日松这次会这么闹,不是觉得自己远嫁京城管不了她,而是知道自己现在在宫里干什么都不方便。她要是真把吉雅给换了就算告状都告不了热乎的。

要是等到明年自己出宫了她再干这种恶心人的事,成不成的禾嘉都有的是法子让她不好过,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不敢了。

“福晋那边你们别跟她起正面冲突,阿玛分得清轻重不会由着她乱来。”

“我知道,等明年大姐和姐夫出了宫,就能腾出手来把盛京的事捡起来,咱们就有主心骨了。”扎克丹一想到乾西五所的路上,胤俄说让自己过完年多在京城住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等到他姐从宫里搬出去,就忍不住冲禾嘉笑得傻兮兮的。

之前胤祐说今年年底前肯定能把胤俄和胤糖的阿哥府弄好,前些天就已经全完工了。胤俄抽空去看了两趟,只等过完年开了春,把该移栽过去的草木弄好,便能搬家了。扎克丹说起搬家,禾嘉恍惚了一瞬。刚进宫时她心里嫌过乾西五所太小,说是前后三进的院子,其实自己能自在活动的也就中间这一进。

前院是胤俄的书房,后院又有王氏和郭络罗氏住着,禾嘉不喜欢别人擅闯自己的领地,自然也要给旁人留些空间。胤俄那么黏着自己,也得时不常在书房里待上大半天不出来呢。

后来住着住着也习惯了,中间又跟着圣驾在宫外戴了几个月,再回来天气也冷了。院子小些紧凑些屋里屋外都显得更有人气儿,禾嘉就没再觉得挤巴了。现在听扎克丹这么一说,禾嘉才想起来自己好些嫁妆里的东西,自从送进宫来就一直放在库房里吃灰,可不就是因为地方不够摆放不开嘛。

蒙古各部的使节,中午都被康熙赐了御膳,扎克丹被胤俄留在乾西五所便不用过去。胤俄对扎克丹这个一心一意向着自家福晋的小舅子很上心,中午连兵部的事都推了,专门留下来陪他们姐弟二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