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和陈树嘉并肩往停车场走,一路走,一路聊
”配方调整的事情一定要尽快,不要拖。
”好的,殷总。但是雪绒膏这么多年没有改过配方,乍一改,如果被批判和原产品差距过大,反而影响销量怎么办?“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只管调整,确保功效。质感都有提升,如何让消费者更好地接受我们的新产品,是我的事情。”好的,殷总。
殷容走到自己的车前,左思右想,还是最后简单提点对方一句:“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外说。
“您指的什么事情不能说?”陈树嘉推了下眼镜,一板一眼地问:“是说黄守元没有摸您腿的事情,还是林氏集团继承人在醉酒状态下给您打了两个电话的事情?殷容差点叶血。她以为这样提点一句对方就会了然地点头说“好的殷总”之类的。没想到还在这儿积极帮她总结一遍她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一都不要说!
“哦,”陈树嘉:“好的,知道了。
殷容上了车,前排驾驶座响起嘶哑男声,他问:“小姐,去哪里?‘
后视镜里出现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从眉心蜿蜒而下一道紫红色的伤疤,几乎将脸一分为二,那伤痕去掉无疑是英俊的,可乍一看还是有些可怖。殷容靠在柔软座椅上,指节抵着额休息,懒洋洋道,“回家,卫希。
这一段时间她为了原材料的事情耗了不少脑细胞,公司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她刚接手也不熟悉,熬了好几个大夜,累得昏昏沉沉。今目虽然过程曲折,但和预设基本一致,想办的事情一件没落,她主动奖励自己休息一下,补个觉先,“好的,小姐。”车辆缓慢安稳地行驶,连路过隔离带的震动都很轻,卫希嘶哑的声音响起:“您之前让我收集黄守元性骚扰的那些证据,不现在透给警方了吗?‘殷容缓了会儿,道:“不用了。适当渗透给林氏集团就好。
卫希提醒:“黄守元和老林总是不错的酒肉朋友。他会管吗?
老林总当然不会管,殷容清楚。
黄守元向来油滑,又有积威,在老林总的眼中,他再咸猪手,也不过是个工作得力但稍有瑕疵的下属罢了。就像在黄守元眼中,她再是什么公司总裁,也不过是个“女的”罢了。
就算全公司都隐约知道他的毛病,也,从未当面产生如此大的冲突,没有闹起来,也没有损害公司形象而没有闹过一遭,大家的猜想就永远只是猜想
所以殷容今天来搅这一趟混水才显得至关重要
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带头人点火,就不可能烧得起来。正好她从来就爱做那个点火的人。
清誉算什么,她要毁掉她的所谓清誉,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今天真的被他摸了,更要让那些其他的女孩知道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完全不必让这些小事成为自己一生的阴影,更不必无数次地去害怕、去反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这样这就像路上不小心摔了跤一样,坦坦荡荡承认也无妨一一
那天倒霉,下雨路滑,摔脏了裙子,换一条就好
或者那天倒霉,遇到傻X,然后收拾傻X,就这样,挺爽
只是本来已经设计好,是由她来亲自收拾那个傻X而已。
“没事的。”她望着车窗外不断滑行向后的街景,轻声道,“.....有人会管的。
乘屿这个时间也在家。
殷容开门的时候撞见他这张脸,瞬间就觉得刚刚被林承雨紧握着的手还隐约发烫,紧接着又想起那个夜晚昏昏沉沉的一通电话。真讨厌
喝醉的是林承雨,她也莫名其妙地像醉了一样,竟然将这个电话整整持续了十分钟之久。
“今天回来的好早。”乘屿道,“累了吗?
他好像刚运动完洗了澡出来,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和短裤,发丝都还是湿漉漉的,肤色白皙,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不知情的无辜殷容努力把自己的视线从他平直宽阔的肩膀,冷峭的锁骨移开
往卧室里走,道:“对。
她压抑住那莫名其妙的烦躁情绪,反复告诫自己。他们不一样。
林承雨会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出现在她家里吗
他不会。他公司的事情还忙得团团转呢,黄守元是老林总的手下,他新钉截铁地开了姓黄的,怎么不算是清除异己呢?只是这感觉实在太奇妙,
好像上一秒霸总,下一秒居家型男友,两个人还彼此不共享记忆,发生的所有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她怕不是穿越到什么花花的世界了吧?
不管了,先睡一觉
殷容鸵鸟似地钻进卧室:“我睡会儿。
乘屿松松环着臂,“嗯”了一声,凝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许是尘埃落定,殷容这一觉睡得漫长深沉,一个梦都没做,醒来时发现月光倾酒,才知道已经到了晚上。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将雪绒膏拧开,当做身体乳慢悠悠地涂着,边涂边思考一
陈树喜的相心不无道理
雪绒膏面对的本就是固定的中老年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