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我一嗅着阿珏身上带着皇宫的味道,呕个不行。”檀允珩顿然悟了为何哥哥刚喊住她,又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进来,她把嫂嫂手轻轻放开,看着嫂嫂怕趴在床沿处一阵接一阵干呕,麻溜从床沿起身,往后站到南允珏身旁,“嫂嫂,娘做了好些虎头糖人,拿来给嫂嫂解馋的,珩儿也先出去了。"说完,利落拉着哥哥出屋。
云院里,檀允珩往秋千上一坐,话中自责,“哥哥,你怎么不早些说,嫂嫂害喜缘由是这个。“不止是南允珏身上有从宫中出来的味道,还有她身上下衙赶过来的味道。只要不是这个府上熟悉的味道,都不行。
南允珏往一旁的石杌上一坐,一手摊了摊,“我沐浴一番再进屋,还是不行,甚至太医过来也不行,我向舅舅告了假,等阿云好些我再入宫,也请了太医来府上长住。“他起身来到秋千后,推着自己妹妹起身,“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娘该着急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南允珏从小就想母亲能给他生个妹妹,盼天盼地才盼来珩儿,他对妹妹一向是呵护的,甚至舍不得说重话的,“娘那里,你慢点说,别让娘听了着急。”
瞒是瞒不住的,檀允珩昨儿就听母亲说,要和嫂嫂商量,带着她一同搬来哥哥这里住到孩子平安落地,哥哥送她往外走,“哥哥很开心嫂嫂怀的是个女儿。“她当时看到了哥哥坐在秋千上瞧着手中小袄的喜悦。
“舅母也说是女儿,连夜命人赶制了女儿家小袄来。"南允珏唇角抑不住地笑道,随后严肃道:“再过月余看看,阿云害喜好没好转,实在不行问过阿云意见,看看女儿是去是留,往后再不养了,岳母早逝,哥哥我不能替阿云分担痛苦折磨,尽心照顾阿云情绪,乃我本分。”
檀允珩看了眼南允珏,“哥哥说的对,要时刻关心嫂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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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司昭府膳房,埋头吃饭的衙役时不时看一眼回来当差的苏鸣,没人敢问坐着吃饭的两位司昭为何又让苏鸣回来,但无人满意苏鸣回来。
一个天天觊觎他们小司昭大人的三品御史家长子,怎能配得上他们的小司昭大人,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说用午膳,跑的比谁都快,就为了坐在小司昭大人那张方桌长条凳上,谁不知葫芦里究竞卖的什么药,要不是两位司昭叮嘱过他们不要给苏鸣找麻烦,不能贬看人,他们就不止心中不畅快了。
往常只要檀允珩和陆简昭走进膳房的院子,就能听到膳房里衙役搭闲话的声音,今日二人走进来,都没听到一人说话,就连常幸也静静坐在这桌,一言不发。
二人坐下后,有衙役起身才给坐着两位司昭大人的这桌端菜过来,只管把苏鸣当空气。
但苏鸣不在乎,他走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街上百姓换说辞,可见百姓眼见为实,郡主和陆世子之间,即使郡主思慕在前,陆世子也不会回音在后,何况都城权贵高门皆知,圣上的兄弟姊妹之间,除了长公主府和圣上有血缘关系,剩下的都各怀心思。
陆世子与瑞亲王府有了交情,和郡主之间再无可能了。反观陆世子昨儿下午告知苏府,他可以回司昭府接着当差,他知自己机会又来了,这次他一定争取在郡主为与陆世子分道扬镳时,上赶着安慰,抱得美人归。
见檀允珩刚坐下,苏鸣端着碗往上凑了凑,道:“郡主还住在西偏房吗?"他记得只有郡主以前都住在东偏房,那天故意给他指了错的,美色果然误事,他后知后觉才知,以后不会了。檀允珩心里揣着她的分寸,刚好夹笋放在嘴里,回不了话,坐她另一侧的人果不其然接了话,甚至拿筷子的手关节在方桌上扣了两下,只听他声音轻微沾了点意有所指。“怎么,苏衙役上次敲门没敲够。”
陆简昭手中端着碗,他坐在苏鸣对面,不至于看不透此人心中小心思,点明道破。
声音冽厉,不容置喙。
檀允珩吃完,复了句,“苏衙役上次敲门没敲够?“她是看着陆简昭说的。
陆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