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殊目光微定，放缓了声音问：“您的意思难道是，眷者可以自己决定转换方向？”
曹老师微笑：“我不能保证，只能说力所能及在大方向上帮你。”
岷殊其实听到学生会特权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要答应她了。
——学生会特权除了保障平民学生的生命安全，还有一点，那就是可以如同眷者学生一样，随意出入明大，一周有一次夜不归宿的机会。
岷殊没忘记自己来天堂城的目的。
除了转换成眷者外，还有找何家人报仇。
只不过既然是谈判，那肯定就得有来有往，没有人家出价就答应的道理。
但是听到可以决定转换方向，她就无法不露出心动的表情了。
一是因为她真的确实心动。
二则是过犹不及，曹老师的底线大概真的在这里了。
岷殊：“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空口无凭。”
曹老师诧异地看了岷殊一眼：“你和那些平民学生确实不太一样，你似乎对眷者并没有畏惧之心。”
岷殊：“我在医城长大。”
白城和白云既然要给她做假身份，就会将事情落实。
天堂城确实是集中了这个国家最多的钱权利益，但是要得到国家另一头的医城的消息，远不如离得近的中城方便。
岷殊相信，就算是这位曹老师去查，短时间内查不出什么破绽。
曹老师没有怀疑，“这就说得通了。”
医城是这个世界最平等的一个城市，若是她在那里长大，确实有可能对眷者和平民之间的差距歧视不敏感。
曹老师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就算你有学生会特权，有些人也不是你能招惹的，比如今天去找你的吴瀚飞，他是吴家继承人中的有力竞争者，如果你惹了他，学生会特权也没用。”
岷殊点头，打探消息：“除了吴瀚飞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曹老师也知道她是在她这里掏情报，但是找平民军的人本来就很危险，让她尽量避开更多危险，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她把学校里一些身份过高，以及实力较强的学生都给岷殊介绍了一遍。
离开办公室前，曹老师警告岷殊：“找平民军的任务虽然只有你我知道，但是我要是知道你拿着我给的定金不做事的话，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岷殊：“放心，我这个人很讲承诺的。”
平民军嘛，她当然会找，毕竟她也对这个组织很感兴趣。
但是找到了会不会交给曹老师，又什么时候告诉她，这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岷殊从办公楼出来，就碰到从这里经过的学生。
他们看到岷殊的衣服，互相对视了一眼，勾肩搭背朝这里走来。
岷殊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徽章，对着阳光晃了晃，然后别在了衣服的领口上。
那几人脚步一顿，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绕路离开了。
一路上，不少眷者看到她想要来找事，但是当看到她胸口的徽章时，一个个都熄火绕道。
甚至路过宿舍后花园时，岷殊还遇到了一起霸凌事件。
被霸凌者，正是贺婕。
贺婕看到她，瞬间用哭腔求救：“闵书救我！”
岷殊脚步一顿，就和那群正在扇她耳光的霸凌姐对上了视线。
霸凌姐露出了邪魅笑容：“没想到还有惊喜啊。”
岷殊也微微一笑，转过身来：“不打扰各位，我只是路过。”
霸凌姐的小妹：“你说路过就路过，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她领子上的徽章。
岷殊只是经过这里，之前也一直是侧身对着她们，现在转过身来，自然也这些人看清楚了徽章。
岷殊：“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
霸凌姐和她的小妹们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岷殊点点头，余光扫过神色震惊的贺婕，迈步离开。
贺婕如梦初醒：“闵书！救我！救救我——”
眼看着岷殊头也不回越走越远，而霸凌姐们重新开始摩拳擦掌，贺婕哭着求饶道：“我和她是室友！我们关系很好的！来的时候也是一辆车！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关系好？人家看都没有看你一眼。”
岷殊回到寝室时，吴寅已经在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徽章。
她直接问道：“你这是哪里来的？”
岷殊也直接回答：“答应帮曹老师做件事。”
吴寅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没有再问。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吴寅：“你先说什么事。”
岷殊：“你的身份特殊，所以没有人敢欺负你，但是之前为什么你一直同意我和贺婕跟着你。”
吴寅：“看你还算顺眼，贺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