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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掌,凝视着深可见骨的掌心,心中对镇国将军府的愤恨愈发浓烈。
这股滔天的恨意让他回忆起那个人说过的话。
“是!”军医不敢耽搁,连忙应下,快步走到阮霸天身边,动作利落地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而阮将军则静静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同时也任由另一名药童为自己清洗手掌的伤口。
一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军医终于长舒一口气,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转身向阮将军禀报:
“将军,阮副将的伤口已处理妥当,只要今夜不发烧,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个消息,阮将军高悬的心总算落下一半,但另一半仍要等到今晚过后才能彻底放下。
于是他紧接着问道:“他的伤势到底怎样?”
军医犹豫片刻,缓缓开口道:“阮副将的一只眼睛已经失明,另一条腿的膝盖骨也完全碎裂,日后恐怕难以正常行走……”
话到此处,军医不禁低下头去,生怕自己会因此受到牵连。
寂静的帐内除了阮霸天时不时的两声痛呼声,就只有军医自己那越来越闷响的心跳声。
时间越来越久,久到他以为自己要小命不保时,阮将军的话让他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好好为霸天医治。”
“是!”军医立即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