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纬。”
听到这个名字,林晓筠微微愣了一下,既觉得有些意外,细想之下又在情理之中。
秦天纬原本就跟贺知行有过节,昨天又当众输给林晓筠,不光赔了几千万,还丢了那么大的脸。
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在赌场上赢不回来的面子,就想通过其他不光彩的手段找回来。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贺知行的实力。
“你准备怎么做?”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秦天纬有胆子找人在半路上撞他们的车,意图对他们不利,就要有胆子承担相应的后果。
贺知行可不是吃素的。
林晓筠也不是。
“我打算请他喝点儿茶!”贺知行嘴角边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
一间装修豪华的高档酒店套房里,房间里播放着优美的音乐。
秦天纬优哉悠哉地躺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嘴角往上翘起,微眯着眼眸,享受着惬意舒心的晚间时光。
按照他的计划,这个时间段,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应该已经把贺知行和林晓筠揍得哭爹喊娘,满地找牙了。
想象着贺知行和林晓筠狼狈不堪,磕头求饶的样子。
秦天纬缓缓吐出一口恶气。
爽!
真爽!
他伸手端起红酒杯,舒坦地喝了一口香醇的红酒。
真是痛快!
秦天纬好想仰天大笑。
门口忽然传来咯咯咯地敲门声。
一定是他的小情人周娟来了。
他迈着惬意的步伐,兴奋地去开了门。
“你们是谁……”
“砰”地一声,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保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秦天纬的脖颈,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提起来,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红酒哗啦一声滚倒在地上,红酒从瓶子里流出来,染红了地毯,像极了人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秦天纬痛得好像全身骨头都散了架,缩在地上痛苦呻吟,就像一条无助的狗一样,丝毫没有了刚才神气活现的样子。
保镖一把抓起秦天纬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
一个矜贵清冷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脚上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像是踩在了秦天纬的心上,向他发出催命的丧钟。
“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没事?”
秦天纬惊恐地望着毫发无伤的贺知行,他安排了好几个人去收拾贺知行,为什么贺知行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的酒店房间里,难道说他派去的人都失败了?
“怎么不会是我?” 贺知行冷笑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那你期望会是谁?”
“我出现让你很失望吗?”
“还是说你很希望我出事?”
秦天纬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我错了,贺总,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惊慌失措地向贺知行求饶。
贺知行才懒得听他说废话,沉着脸挥了挥手,让余成把秦天纬拖下去。
“贺总,贺总,饶了我,饶了我……”秦天纬撕心裂肺地嚎叫。
贺知行皱起眉头:“太吵了。”
余成立马跟手下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堵住了秦天纬的嘴巴,将人几下拖去了浴室。
秦天纬呜呜呜地发不出什么,绝望地看着浴室门关上。
浴缸上的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哗哗地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放了大半缸,秦天纬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挣扎着要从浴缸里爬出来,旁边身材魁梧的保镖又把他毫不留情地按进浴缸里。
如此反复了几次,秦天纬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像一条死狗一样缩在浴缸里,泪流满面地呜咽求饶。
客厅里,贺知行看了一下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
保镖把死狗一样有气无力的秦天纬拖了出来,嫌弃地丢在地上。
贺知行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秦天纬,冷笑了一声,秦家居然养出这么个废物。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秦天纬呜呜咽咽地哭求。
“你还想有下次?”贺知行的声音冷得像冰山上吹来的寒风。
“不,不,没有,没有,再也没有了……”秦天纬吓得慌忙摇头,哪里还敢有下一次,他只怕这一次都要活不了了。
“贺总,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秦天纬低三下四,痛哭流涕地向贺知行求饶。
贺知行好笑一声,“你求饶我就放了你,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贺知行就很生气,也有点儿后怕。
当时林晓筠和玲玲他们还坐在车上,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真的不敢想会是怎样严重的后果。
绝不能轻易放过秦天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