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行轻轻一挥手,余成便上前一步,再次将王诚锋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轻松。
王诚锋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余成把王诚锋提到林晓筠和玲玲面前,贺知行冷漠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那就道歉吧。”
王诚锋趴在林晓筠和玲玲的面前,虽然心里极度不甘心,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他要是不道歉,今天肯定走不出这家餐厅大门。
于是,他故意装作老实巴交畏畏缩缩的样子,低声向林晓筠和玲玲求原谅。
他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对……对不起,晓筠,玲玲,我……我不该那样对你们,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听到从王诚锋的口中说出自己和玲玲的名字,林晓筠就觉得万分恶心,只恨不得让他赶紧从自己面前消失。
“你滚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
贺知行见状,轻轻点了点头,对余成使了个眼色。
余成会意,上前将王诚锋带出了餐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餐厅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轻柔的背景音乐再次响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林晓筠带着玲玲回了如意厅。
大家都过来哄玲玲开心,庆祝继续,大家一起唱歌做游戏,将刚才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玲玲的好心情。
庆祝结束,玲玲和林晓筠一起在餐厅门口跟大家挥手道别。
这个愉快的夜晚,玲玲过得很开心,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遗憾。
……
且说王诚锋被贺知行收拾后回到家中,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客厅里明亮的灯光将他一身的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江美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新买的皮包欣赏,电视的光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的表情显得既冷漠又疏离。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江美月懒懒地掀起眼皮子扫了王诚锋一眼。
只见王诚锋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江美月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悦与嫌弃。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直刺王诚锋的心房。
王诚锋心里一紧,他知道,他在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地位,自己的任何一点小错都会被无限放大。
他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边说边试图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污渍,但那些尘土仿佛与他的脸颊融为一体,越擦越显得狼狈。
江美月站起身,走到王诚锋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你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蠢猪吗?”
“看看你这身衣服,脏得跟什么似的,还有你的脸,怎么还有伤?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和指责,仿佛王诚锋的每一个解释都是徒劳。
王诚锋心里发酸,尽管江美月的态度尖酸又刻薄,但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江美月的指责和辱骂,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他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诚恳:“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摔的,没有去哪里鬼混。”
然而,江美月并不想听他的解释。
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嘴里却没有停下:“你每次都是这样,一犯错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笨得像头猪一样!”
“我看你就是没用,连个路都走不好,还能干什么大事?”
王诚锋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但他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在江家,他只是一个上门女婿,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这时,江美月的爸妈江伟和胡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们在看到王诚锋一身狼狈的时候,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尤其是胡洁,一脸嫌恶地捂住了鼻子,仿佛王诚锋身上的气味让她无法忍受。
“你怎么又弄成这样?”岳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砸在王诚锋的心上,“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同意你娶我们家美月?”
王诚锋的眼眶微红,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爸,妈,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摔的。”
然而,江伟和胡洁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
胡洁更是直接走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废物!除了给我们家添麻烦还能干什么?你看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我们家美月?”
王诚锋低着头不敢吭声,在这个家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外人,一个可以被随意指责和辱骂的存在。
“废物东西,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见他不说话,胡洁骂得更难听。
王诚锋只好开了口:“我会真心真意对美月好的……”
“哼,每次就只会说这种话,也没看你做出什么来,废物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