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华月双手摸上还未显怀的小腹,当年小产之后,她对于孩子早就不再抱有希望了。
没想到老天垂怜,竟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直到泪珠打在手上,向华月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当年的事,本宫绝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向华月眼神犀利的在春禅春香身上扫过,看到两人跪在地上,举手朝天发誓,眼神才缓和下来,又重新落回小腹上。
“起来吧,你们也跟了本宫多年了,皇嗣之事非同小可,满宫里本宫信任的只有你们和李瑾,从今日起,翊坤宫必须给本宫看严了,皇上和太后的那些眼线走狗都赶到外院去,必要的时候,杀了也未尝不可......”
乖乖,我的美人母妃有点强哦。
梁月一把扔了系统递过来的一堆虚拟废纸,什么恋爱脑、残暴跋扈草包贵妃,再怎么说也是定国公府独女,美貌只是她最不起眼的一张牌罢了。
浸淫后宫这么多年,向华月想瞒住一个还没成型的胎儿轻而易举,皇上勤政,最近因为西北战事和南方水患忙的焦头烂额,连后宫的门都不入。
满后宫的女人都盯着符婕妤的肚子。
自从知道有孕之后,向华月就让李瑾先停了手。
有符婕妤这胎挡在前面,谁也不会注意她这个难以有孕的贵妃。
至于给皇后和太后请安,向华月自从知道了当年小产的真相,就再也没给过这两个人好脸。
每次请安基本上就是点个卯就回去了。
晃眼一个月就过去了,眼看快到新年了,向华月的肚子已经开始微微隆起了。
好在现在天冷,衣服穿的厚,也没人注意到。
小产之后,向华月就畏寒,天一冷就缩在屋子里不再出门。
不过每天都有李瑾来汇报各宫情况,光是听着,冬日里的烦闷都淡了不少。
“娘娘,太后娘娘把符婕妤接到慈宁宫亲自照看了。”
向华月绣着手里的虎头帽,头都没抬:
“前些日子不是说符婕妤连床都下不了了吗?启祥殿离慈宁宫那样远,冒着雪抬过去,可是谁忍不住动手了?”
“娘娘果然料事如神,符婕妤这胎太后娘娘看的严,凡是进启祥宫的一切都得先让太医院检查一遍,没想到就是这样还有人买通了符婕妤宫里熬药的奴婢,一碗安胎药里被下了不少红花,要不是白岐正好在给符婕妤把脉,闻到了安胎药不对,符婕妤现在只怕......”
剩下的话,李瑾没说完就住了口。
贵妃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听这些不干净的字。
“可查到是谁了?”
“没有,那个熬药的奴婢一看事情败露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没法问话,倒是符婕妤被吓到发了高热,怀有皇嗣,白岐一时也无法用药,只能等符婕妤自己扛过去。”
“呵,发着高热冒着雪给抬到了慈宁宫,太后这看着不像是要保符婕妤这胎,倒像是怕她死的太慢了啊。”
向华月讥讽的笑了笑,这宫里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没一个好东西。
“符婕妤这胎也六个月了吧,太医院那边可有消息是男是女了?”
“说是个小皇子,不过符婕妤怀相很差,就算能生下来,也会影响小皇子康健。”
听到是个男孩,向华月慢慢抬头,把绣到一半的虎头帽放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太后身边已经养着先皇后的大皇子了,这是还想养一个小的在身边?”
李瑾站在一旁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
“大皇子养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已经有六岁了,当年的事情应该记得些许,到底也是弑母之仇,想必和太后之间还是隔着的。”
“皇上知道这事吗?”
向华月手里把玩着还没绣完的虎头帽,眼神怜爱依稀间掺杂些许惆怅。
“前朝政务繁多,皇上只是去看了一眼符婕妤就走了,连慈宁宫都没久留。”
“让小厨房熬一锅乌鸡汤,送去给皇上。”
向华月说完,让春禅收拾了针线,重新梳妆起来。
年关将近,西北战事未停,南方水患未休,拿起装在匣子里的书信,一封封都是大哥二哥从西北寄来的,最近的都是半月前的了。
向华月深吸一口气,把信又放了回去,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只盼着兄长能平安回来。
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向华月不安的心终于定了定。
“宿主,我早就说了,让你选皇后,你看现在一共就三个活着的皇子,两个都在独孤氏手上。”
梁月没理会系统这副“我早说过”的臭屁样子,她的意识只能在向华月身边几米内飘荡,自从知道自己有孕之后,向华月万事小心谨慎。
能不出门就缩在宫里待着。
梁月没事干,让系统调了不少这个朝代的资料来看。
大夏王朝建立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