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渣爹的脸色看着好难看哦,齐公公的小腿肚子抖得好厉害,他是不是到年纪,得帕金森啦?”
梁崇月闭着眼睛,一边感受着那颗药来带的效果,一边听着齐德元小心翼翼安慰渣爹的声音。
倒是渣爹一直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是装的了。
梁崇月还没来得及对于渣爹的反应做出更多的猜想,那颗药吃下去,她都快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
系统缩在角落里说个不停,为了能更好的做出反应,她没有吃系统给的降低感官的药,很快在齐德元喋喋不休的安慰下,梁崇月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燥热难耐的小手牵起,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梁崇月能感觉的到那是渣爹的手,掌心处还有她熟悉的老茧。
渣爹的手也热,梁崇月只感觉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热的快要着火了,渣爹还时不时的用手指试探她的脉象。
还真是一生多疑的男人。
好在她这病来的突然,就连她自己也看不出端倪。
脉象强劲有力,就是一直苏醒不了,全身高热不退。
梁崇月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给浸湿了,全身上下的衣服上面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汗水浸湿的头发随意的贴在她的脸上,很不舒服,果然装病也是个力气活。
“别装了,父皇知道你没事了,父皇不喜欢体弱的孩子。”
渣爹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一开口,齐德元都安静了。
殿中一时间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之中。
梁崇月听见只当做是没听见,回应渣爹的自然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除了她自己,无人敢和渣爹保证她没事,渣爹这么做就是为了诈她,要是真让他成功了,她这些年也就白在他身边待着了。
梁崇月直接将被渣爹抓着的手抽了回来,在渣爹面前翻身,难耐的将一旁的被子踢下床去,在这期间,还不忘难受的哼唧两声。
她很小起就不再将脆弱的一面示于人前了,这两声难受的哼唧,就连她自己都听出了其中暗含的无尽痛苦之意,她相信渣爹会明白她的用心良苦的。
“宿主,渣爹好像哭鼻子了,我刚才看见有一颗亮晶晶的东西从他眼睛里掉出来了。”
系统的眼睛是雪亮的,宿主给它安排的任务就是时时刻刻观察渣爹的反应,一颗泪珠子都别想从它眼前偷偷掉落。
系统的话,梁崇月现在没空回应,她正准备加大把火力,给渣爹整波大的。
眼泪这东西挤一挤,她也有。
梁崇月刚才翻身的时候,将自己已经被汗水浸透衣服的后背露了出来,正好将侧脸面对渣爹,不怕他看不清楚。
她只带着哭腔哼唧了两声就止住了,随即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无声的落下,像是在诉说着她强忍着的无限痛苦。
梁崇月还沉浸在自己的超真实演技里,依稀间好像听到了渣爹吸鼻子的声音。
“系统,本公主好像听见渣爹抽泣了,他哭的厉害吗?”
“宿主,我看不见咋整啊?渣爹背对着我,连肩膀都没颤抖一下,看背影伦家真的看不出来。”
渣爹要脸,就连太后死的那天,她在渣爹怀里,也没见他掉过一滴泪。
“罢了,看不见就算了,本公主要准备睡一觉了,感觉有些累了,你躲好了,情况不对自己溜。”
不知道是不是那枚玉佩的原因,梁崇月只是翻了一下身子,身体顿时就开始四肢乏力,头也昏昏沉沉的,刚才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谋划事业的时候,还不觉得困,现在就连脑子动一下,她都觉得有人将她的精力全都抽走了,愣是一点也没给她留下。
此时已经到了她能坚持的极限了,梁崇月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
和昨晚一样的场景,不过躺在那里的她和系统的尸体不见了,反而多出了另一只队伍的尸体,梁崇月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他们身上的衣服和伤口。
看盔甲样式和里面衣服料子,虽然形似大夏的军人,但却不是大夏军队常用的衣料,倒像是北边常用的料子。
看样子有人想学她假借北境的手,杀了她。
梁崇月准备试试看能不能触碰到这些尸体,手一伸过去就摸到了冰冷的盔甲,她这才注意到天空已经开始飘雪了,看来这一战是在冬天。
确定自己可以触碰这些尸体,梁崇月直接上手扒开这些尸体上的盔甲,检查起他们身上的伤势,出乎意料的统一,不论是一击即中,直击要害,还是抹脖子、砍腿,她瞧着全都是剑伤。
梁崇月仔细在已经凉透了的尸体伤口上摸索着,她原先就有点怀疑这剑伤瞧着像是她的神剑所创,在每一个伤口结尾的地方都有一小块肉被连带着撕扯下来。
这正是她那两把神剑的特点所在,说是神剑,却凶残无比,一剑杀了对方还不满意,在对方濒死之际,还要硬生生扯下对方一块好肉。
虽是这样感慨,梁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