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李彧安,你也不算很有优势嘛。”
梁崇月与李彧安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诡异的同时,瞬间就变得极具压迫感。
李彧安在殿下面前一向是会偶尔听不懂人话的样子,一代文坛泰斗,不管去哪,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也就在殿下这里,他才不算很有优势。
李彧安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像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若是眼中那丝狡黠能掩饰的更好,周身气质便更为浑然天成,叫人更容易醉在他那帅气迷人的笑里。
“臣本就不是如殿下般惊才绝艳之人,只能算是泛泛之辈,若是臣蒲柳之质都能入了殿下凤眼,此生也算没有白活。”
李彧安从小身体不好,就喜欢把自己命贱挂在嘴边上,梁崇月早已习惯了。
“此话有理,李太师看事情还是那么锐利。”
另外两人像是被隔绝在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之后,只能看着两人眉目传情,打些他们听不懂的哑谜。
尤其是定国公向劲松,他请人将李彧安从齐云山连夜请来不是让这小贼来打崇月主意的。
他自然也是听说了靖川对崇月有意一事,瞧着自己儿子那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能默默把头转了过去,假装此事与他无关。
“够了,崇月还小,此事以后再议也不迟。”
向华焱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崇月如此品格高洁,李太师又如此臭不要脸,这般死缠烂打,靖川怎会是对手。
想起自己那个从公主府回来后,天天将自己困在军营里操|/|练个没完的傻儿子。
向华焱无奈的叹了口气:
“狼瓦的使臣已经入京了,最晚不过三日之后,宫中就会举办御宴,届时不知又会是怎么一番场景,陛下心思难测,如今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梁崇月和李彧安对视一眼,没感觉渣爹/陛下的心思难猜啊。
不是每次都被他们猜的透透的嘛。
提及狼瓦,梁崇月漂亮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大舅舅不必担心,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向家一向最为忠诚,现在这样就很好,父皇一切都看在眼里,不会亏待有功之臣,自然也不会亏待了本公主。”
梁崇月只要外祖父和大舅舅带领向家按兵不动,维持现状就够了。
大乾一事,她有自己的筹谋。
若不是现场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在此,她定会直接告知外祖父和大舅舅,好叫他们不要操之过急。
向劲松和向华焱对视一眼,不知何时起,他们开始下意识的信任并且听从崇月的安排了。
殿下若是皇子......
这个念头在向华焱脑子里一闪而过,头一甩就甩了出去。
殿下是公主也比大夏的众多皇子优秀,不是皇子也无妨。
“你若是已有想法,有什么需要尽管朝祖父开口,崇月是天之骄女,怎么能去大乾那种野蛮地方。”
更不用说还要与什么大乾太子和亲,大乾简直痴心妄想。
瞧着外祖父目光坚定的坐在她对面,年纪大了,有些松弛的皮肤上多了不少的皱纹,比她第一次见到外祖父时瞧着更苍老 些。
不过背脊还是那样直挺挺的,像是一株万年不倒的华山松,历经万般风雪依旧高大挺拔,撑起了整个向家,也在撑着她。
“崇月明白,外祖父和大舅舅放心。”
她明白向家众人对她的好,像是没有理由一样,不只是因为她是母后的女儿,更是因为她身上也流淌着向家的血脉。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可不在深宫那虎狼窝里呆着,只想在向家这个充满爱意的福窝里做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小姐,过简单幸福的一生。
向劲松眼中慈爱毫不掩饰,他昨夜与华焱彻夜长谈,为崇月想了几条可选的路。
他风里雨里在边关闯了这么多年,历经两任大夏皇帝,也见识过了不少国破家亡,带着亲兵四处流亡的落魄皇帝。
在皇家,真心真情是最不能赌的东西。
危难时刻,哪怕是亲生母亲都能随时丢弃,更不必说崇月只是陛下众多皇嗣中的一个。
再聪慧机敏、政绩繁多又如何,哪怕是亲手带大,亲自教养又如何,若是大乾愿以半壁江山换崇月,陛下又怎会再有半点犹豫呢。
好在大乾十年前被向家军打的已经没了这样的底气,他才好为崇月多加筹谋。
梁崇月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看一看外祖父和大舅舅。
她这些年在商城里攒的气运买了不少丹药,也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虽说这些年也没少给她在意的人调养身体。
可若是此战真的打起来了,平日里的调养肯定不够,战场上凡事兵器皆抹了毒药,为了就是不给英勇无畏的战士再站起来的机会。
“李太师,本公主有事要与外祖父和大舅舅单独详谈,还请李太师离开片刻,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