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抱起走向婴儿房。
再次回房后直接进了浴室。
陆南婴是被水声吵醒的,转身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吓得她瞬间清醒。
小宁鸢已经会翻身了,她起身看了地板上,没有女儿的身影。
掀开被子下床,敲了敲浴室的门,“老公,你回来的时候看见鸢鸢了吗?”
水声停止,浴室门被人拉开,纪承舟身上滴着水,围着她的浴巾。
勉强可以遮住男人宽大的腰身。
陆南婴小脸一红,偏过头不去看他。
“我抱去婴儿房了,她霸占我的位置。”
她翻了个大白眼,那么大的床碍他什么事了。
纪承舟抱起人往床上去,“老婆,我们好久没有睡你的公主床了。”
“你别闹。”
“没闹,我老婆今天打人的样子可爱极了。”
小兔子还是没有逃过狼口,事后纪承舟抱着人一起进了浴缸。
在温热的水浸泡下,陆南婴小声哼哼两声。
被某只已经放过她的狼又吃干抹净一次。
·········
医院监护病房内,江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凌晨。
病房里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她抬手想去摸自己的肚子,发现自己一只手夹着仪器,另一只手被人紧紧握住。
手心里传来轻微的动作,景行下意识抬头,四目相对。
“老婆,你终于醒了。”
他伸手打开灯,按了床头的护士铃,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与他对视的女人。
甚至都不敢眨眼睛,他害怕。
带着呼吸机的江禾没有办法说话,只能亲捏他的手。
景行握着她的手贴在唇边,这三天他就怎么合过眼。
满眼通红,下巴还有明显的胡渣,看起来憔悴又狼狈。
每次睡着的时候,就会梦见她满身是血的样子。
眼泪夺眶而出,落在他唇边细白的手上,江禾想抬手替他擦眼泪,想喊他不要哭。
手被他握得很紧,嘴里插着管子又没有办法说话,着急的同时眼泪落了下来。
顾廷带着医疗人员推门而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景行坐在床边哭的样子。
他上前做检查,景行起身退旁边,握着的手一刻都没有放开过。
“她醒了,你能松开手吗,我要检查。”
景行没有动,顾廷直接上手掰开,“去给小禾倒杯温水。”
一顿检查下来,医护人员手脚利索的撤掉了江禾身上的仪器。
就剩下呼吸机了,江禾抬手指了指。
顾廷看向景行,“过来抱着她。”
江禾刚做完手术,不宜大幅度动,他怕拔呼吸机的时候会让她控制不住乱动,拉扯到腹部的伤口。
取掉呼吸机以后,顾廷给江禾换了针水。
“喂她喝点温水,再过六个小时才能让她进食。”
“她还需要多休息。”
景行点点头,顾廷转身离开时,“顾廷哥。”
虚弱的声音叫住他,在她开口前顾廷说,“好好休息,宝宝在保温箱里,你容韵姐亲自看着,别担心。”
顾廷离开后,江禾喝了半杯温水,感觉喉咙的灼痛感消失了不少。
“你是不是都没有睡觉。”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满眼都是心疼。
才几天,她的阿行哥哥瘦了那么多。
“睡了。”他哑着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说。
他坐在床边把她抱在怀里,“还好你没事。”
“骗人,我睡了多久。”
她是昏迷,但不是没有意识,她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她身边。
“三天,阿廷说你要多休息,再睡会好不好。”
所以,他三天都没有睡觉了?
她没有说话看了他好几分钟,“你好丑。”
景行身体僵了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睡了,我就去收拾我自己,等你睡醒我就不丑了。”
江禾摇摇头,“你现在去,我等你。”
看她一脸你不去我就不睡的样子,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
“好,我现在去,你先睡好不好。”江禾点点头闭上眼睛。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她才睁开眼睛,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她失神的看着洗手间的方向,直到水声停止她才胡乱擦干眼泪。
门推开时,景行带着一身水气,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对上小妻子红彤彤的眼睛,随手把毛巾丢在沙发上,“怎么哭了?哪里疼?”
“不疼,就是想你陪我一起睡。”
景行掀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好,我陪你。”
许是靠在景行的怀里格外安心,没多久江禾就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