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令如天,安敢懈怠!
十里河谷,很快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各种命令,河谷对面较远,听不大清,但天牢峰这边,却还可闻。
“狱警一大队和协助人员,在这片范围按此线进行警戒;二、三大队及协助人员负责沿河顺山搜索,以下山主道为线,二大队向东,三大队向西;所有搜索人员间隔一丈,一字排开,保持队形,搜索前进。
搜索人员务必认真仔细,务必按上师法令,每块地皮、每面岩壁、每块石头、每颗树木,每处丛草,每个石缝、洞坑,都必须给我用刀砍、用枪刺、用火烧、用药洒,不得放过任何地方。
镇国本部已沠来督查人员,将会同牢内督察大队,进行严格监督。
从前,在牢内你们马虎懒惰我不介意,但今时不同往日,若敢有人偷奸耍滑、跳空遗漏者,轻则三十法棍,重则打过再行开革。
执法人员严格监督,我与陈大人会亲自监督你们,若是枉纵,处罚加倍。
搜索、警戒、执法、督察人员全部放开灵觉,不得保留。
若有抓捕立功者,必有重奖。现在,所在人员立即行动,不得有误。”
“哪个哪个,程头,我有话说。”一个声音响起。
“什么话,快说。”
“哪个哪个,程头,刚刚听闻国师法谕,说是此女犯身上不止有灵器更有法器是不?还有确定要是哪个抓到,就会归哪个吗?”
“哼!事还没做,就先掂记重宝了?国师法谕大过皇旨,你说会不会算数?有哪个敢违谕贪没?”
“可是要是多人发现,多人一起找到了啷个办?”
“那就大家一起平分,多简单的事,老赖子,你给我住口,再啰嗦我就踢死你,爬,爬,你给老子爬远点。”
“唉唉,别踢呀程头,这就爬这就爬。我这瘦身板哪经得起您老的大脚?我这不是代大家问问您老吗,又不是我自个想问的。”
“都尉大人,我可不会啰嗦,我们二大队负责向东,明溪南苑在我搜查区域,那个地方大人知道,给个章程该怎么查?”
“明溪南苑不必你们操心,镇国本部自有人警戒搜查,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这就知道了。”
“别走啊,程大人,哪个哪个,我也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迟迟挨挨象个娘们。”
“这就要到子夜了,天音圣辉马上降临,到时我们咋个办吗?”
“我啷个知道咋个办?你问我,我问谁?没听到刚刚左师话吗?”
“听到了,可左师也没说明啊,这是要我们自个看着办?”
“能明说吗?搜索钦犯和迎接神赐,你说哪个重要?是筑基上师大还是昊天神仙大?到时咋办,你们看着对面人员就行,他们咋办,你们不会学样,猪脑子。好了好了,都别再说了,说得头痛。立即散开,带队行动,都给老子爬。”
不多时,就听得哨音此起,命令彼伏,人影幢幢、脚步声声、人喊犬吠、刀砍枪刺,布满在小小山谷之内,响起在两边山体之上,更有三十多名人员布满河道,一字排开,一步数枪,边走边刺着。
此刻,离子夜尚有一刻多钟。
天牢这边向西边搜索的二大队,人数二百多名,间隔一丈,从山脚直排到天牢围墙下。
柳武他们所伏的大石土坑,距离向西搜索三大队起始的大道边约有二里距离,要是奔跑,炼气者用不到半柱香。
但此刻他们却是一步数刺数砍,虽然速度慢了许多,但毕竟是身具修为的修士,有着种种搜索手段,速度还是很快,估计一刻钟内就会到达此处。
何况上有法灯照耀,亮如白昼,速度还会再快上一些。
此刻,伏在土坑之内的柳武,听着人喊犬吠、看着外面的情景,第一次面现焦色,回头望向妘妃。
虽有大石遮挡了部分光亮,但此时土坑之内也明亮了许多,能清晰地看清对方容颜。
妘妃面虽苍白憔悴,却依然从容,看着面色有些焦急的柳武道:“焦急了?可急也没用,且安下心来。我知你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我母子平安。大可不必,我已说过,是否平安,端看天意,你能尽力,我心甚慰。”
说着,伸出右手,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和一页折叠起来的纸片,递到柳武面前:“这是太子心头精血和解除天心大咒的方法,你这就拿去。真若到了无路可走时,你可借我灵绡宝衣,隐形换容离去。大不了我与孩儿一同去往阴间,再不受这阳世之囚禁罢了。”
柳武摇摇头,肃穆说道:“即已效忠,定须尽责;不为魔咒,只为心意。主母坚志我已知晓,若至绝路,武必随主母同去,到阴间再左右服侍。请看,我已有备,此药一呑,即可结束,无痛无感,名为极乐。”
柳武说着,从衣领内掏出那枚红色药丸,示向妘妃。
妘妃敛色肃容:“忠臣义士,我心大慰;吾志已决,你意我知。命有一线,向死而生;不到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