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最是考验人性,有人处绝心灰,有人临死而愤。
身处突发绝境的柳武,一边抱着疼痛脑袋,一边愤然问道:“国师上人,你对下从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头这么痛?还有刚才说的什么乱党、协助、钦犯的都是啥意思,我咋听不明白?是谁在背后诬陷我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
此时,镇国左师还未说话,身后的黄家贤则骂道:“大胆,怎敢出口冲撞国师?柳武,你不要装了,就是你今晚协助钦犯逃跑的。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柳武回骂:“黄家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原来是你在背后掇窜捣鬼呀?是不是我爹从前处罚过你,你心中一直怀恨,要迁怒与我?
刚才搜查我家时就无事生非、横挑鼻子竖挑眼,要不是刘湘刘大人在,恐怕你还会栽脏陷害我吧?
那时没发现任何证据,现在你说证据确凿,那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否则你就是存心不良、背后诬陷、卑鄙无耻的小人!”
黄家贤得意一笑:“很快就会让你看到证据的。
来人,快将里面的产妇和孩子带出来,你敢说里面的她是你表妹?敢说这孩子就是你表妹亲生的?
你要知道,是不是钦犯一眼可辨,是不是亲生,两滴精血就能验证,看那时你这个暗藏的乱党分子还有何话要说?”
柳武又是心中再惊,但想想反正如此了,那就泼出去了,又接着大骂起来,什么无耻小人什么卑鄙懦夫什么断子绝子不得好死死后必下地狱……
黄家贤毕竟年龄身份在那,自不会与他对骂,而是走了出来,口中喝道:“我让你骂老子断子绝孙,现在老子就让你先断了。”说着抬腿就要向柳武下身踢去。
只是他刚刚将腿抬起,一声冷哼直冲脑海,脑中一痛,身体一歪,向后倒退了二步才避免了跌倒在地的结果。
这时才听邓供奉哼道:“规距都不懂了?这是天牢,不是镇国本院,大人们还未说话,论得你乱叫吗?柳武你也住口,是非自有公断,莫要口出恶言,去。”说完,一股柔和的灵力冲入脑海,让柳武头痛大减。
知道不但是邓供奉救了自己还减轻了头痛,他躬身谢道:“多谢上师救命,下从听从就是。”说完,又扭头盯了黄家贤一眼,小声说道:“家贤、家贤,一家坏蛋,今天臭人,明天完蛋。”
刚刚站定的黄家贤,一指柳武,对着左国师说道:“左师上人,您看这小子……”
话未说完,左师也是一冷哼:“退后,谁让你插话的?”
倒霉的黄家贤再一个趔趄,闭口退到了后面。
刚刚左师一直没开口,不是他不开口,而是在用灵力压制伤势,现在缓过劲了,就将一腔怒火发向了黄家贤,不过想到还会用他,所以也仅稍做警告。
看到如此情境,站在身后的几位镇国院高层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明显露出 “活该”神态。
刚刚在山谷,就只有此人大出风头,而大家却被训斥,现在还要在国师受伤之时争出风头,不倒点霉怎么能行?
刚刚,镇国左师被反噬受伤的情景,有些人看到了,比如在前方看管柳武的程、孙二都尉;但在他身后侧的几人包括黄家贤并没看到,所以也不知道这位国师受了不轻的脑内神伤。
加上今天能在国师面前侃侃而谈并受奖励,黄家贤一时间飘然起来。
所以,他忘记有筑基上人在上,不经他们点头,炼气小修敢随便插话的,那就是不懂规距。
左国师声音温和:“柳武,是我小看你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强装,说出实情,我保你无事。
你听,产妇就要被带来了还是二名,到了那时,就象黄家贤说的,是不是钦犯一眼可辨,是不是亲子二滴精血就有结果,那时后悔可就晚矣。
另外,还有其它方法,要分辩你话的真假,带上峰顶,让左右镇守一观也就知道了。”
柳武闭口不言,仿佛真是听从了邓供奉话似的,其实内心还是绝望着:
是啊,是不是钦犯他知,是不是亲子,二滴精血而已,反正说不说都那样了,那就闭口不说,最起码也能保持最后的尊严。
不久,就听得女监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骂声,随后二名被上了锁灵枷、披头散发的女子押了出来。
其中一名女子只是不住地哭泣:“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另一名女子则在怒骂:“那个天杀的把孩子偷走的,有种的站出来,卑鄙无耻,连小孩都偷啊。”
还不等别人开口,柳武急忙问道:“江容、陆祺,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了?什么偷不偷的?”
江容见柳武被抓,心头一跳,虽然料到事发,但还是哭骂着:“柳爷,孩子不见了,被偷走了。不知道哪个天杀小偷,无良缺德,把我们震晕,再醒来后就不见孩子了。”
“怎么回事?”柳武同左师几乎同时发问,只是一个问的是江容,一个问的是邓供奉。
邓供奉语气淡淡:“无妨。是右镇使好奇,把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