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禁军,而方才昏迷离开的正是瑞王殿下。”说着唇角扬了扬,眼底却是一片冷漠,“祖父您说,王爷千金之躯却在这庄子里受伤昏迷,不知届时掉脑袋的会是谁?”
楚恕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竟会被一个小姑娘吓到,不由恼羞成怒:“你少在这儿诓骗老夫,瑞王殿下会陪你来这庄子上?若是他来了,人又在何处?真是亏你编出这么个理由来。”
楚清阮不紧不慢地问道:“祖父真的想见瑞王?”
楚恕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已然升出深深的焦虑不安,楚清阮身边这些禁军个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即使他不是很了解京都贵人,却也知道绝非一般人,难道这瑞王竟真的被楚清阮迷住,陪她来了庄子上?
恼怒之下只能冷冷嘲讽:“趁瑞王酒醉便设计勾引,和你那低贱的娘一模一样!一门心思勾引望儒,就为了嫁入我楚家!”
楚清阮如水的双目此刻似能喷出火来,外人不明真相这般说也便罢了,可眼前这两人,明明知道真相,却仍旧肆意颠倒黑白。
“当初父亲在京城为官,俸禄都被蒋氏把控,蒋氏嫌弃你们不愿接到京城,是你们抱怨好不容易把儿子供养出来,却什么福都没享到,这才上门求娶阿娘,让你们享受儿媳侍奉,儿孙绕膝!”
楚清阮字字如刀,刺向楚恕。
这些都是她到京城后才知道的事,甚至她还知道,楚望儒之所以娶阿娘,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蒋氏婚后几年一直不孕,又不准他纳妾,为了子嗣这才娶的阿娘。
“你!你!”楚恕气的胡须乱飞,左右晃头似是要寻找什么。
“怎么,还想找东西打我?”
楚清阮话音刚落身边禁军齐齐上前一步,吓的楚恕瞬间僵住。
“祖父祖母若是再敢虐待我阿娘,我就告诉整个京都城,乃至整个应州的人,你们是怎么辛辛苦苦把儿子供养出来,却被儿媳妇嫌弃粗鄙,不愿供养,即使接到了京城也是待在这么个偏僻的庄子,就连过年都从未同席,”见楚恕还想反驳,楚清阮微微一笑,“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祖父祖母在京城过的,到底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好日子!”
楚清阮胜券在握般笑道:“届时不说你们二老,就是父亲,只怕都是颜面尽失吧。”
她知道楚恕和杨氏活了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心生忌惮。
果然,楚恕顿时目光闪躲,心虚道:“你个孽障,滚!快滚!”
楚清阮岿然不动,依旧淡淡说道:“快去煮粥,我要亲眼见到阿娘喝下才会离开。”
楚恕和杨氏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欺软怕硬,不过她如今面对他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最后楚恕被逼无奈,只能给戚雨宜安排了间上好的院子,还安排了侍女服侍,直到请大夫给戚雨宜诊过脉确认并无大碍后,楚清阮才终于放下心,离开了庄子。
而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楚清阮紧赶慢赶,刚好赶在城门落锁前回到了城里。
她坐在马车中,哪怕今日水米未进,心中却安宁了许多,她惬意地向后靠着,楚恕今日提醒了她,既然有这个条件,她何不狐假虎威一次。
在外界看来,段骁如今对她应该算得上不错,她若是能有属于自己的宅子,便能借段骁的势把阿娘从楚家手中救出来,然后,就是她离开王府的时候了。
这其中置办宅子并不难,狐假虎威也很容易,所以问题的关键是,她要如何离开段骁。
楚清阮正苦苦思索逃离的办法,突然间马车一阵晃动,待一切重归寂静时楚清阮瞳孔猛地一缩,眼前不知何时竟然坐着一个陌生男子!
而外面的禁军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她压低声音急声斥道:“你是谁!”
那人似乎也并无张扬之意,同样压低了嗓音,却难掩调笑之意,“寻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惊惶不已,要么高声呼救,没想到楚小姐却如此镇定?”
楚清阮浑身紧绷,双手死死攥住身下软垫,“外面皆是禁军,公子你却能悄无声息地进入马车,说明你的身手定是超过寻常禁军,我即使呼救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教旁人发现你我孤男寡女深夜共处,这种事对男子来说无关紧要,对女子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她话音刚落,那人便猛地欺近,用手中折扇挑起她的下颌,玩味道:“你就不怕本公子当真对你做点什么?”
折扇的凉意从下颌传入脊髓,楚清阮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她像是确认了什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在了车壁上,“这位姐姐,你想对我做什么?”
那人动作顿时僵住,随即从容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她自认声音绝无漏洞,而此时天色黯淡,根本看不清容貌,她是如何露了破绽。
楚清阮缓缓解释:“这位姐姐,你虽以冠束发着男子打扮,但在下嗅觉自幼灵敏,能闻出你身上萦绕着股极淡的山檀玫瑰的气味。”
说起香料,楚清阮眉宇间自信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