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段骁,他为何会为她做到这般地步。
“所以那时,你就已经喜欢我了?“楚清阮嗓音冷冽,带着浓烈的质疑。
段骁已然痛的快要说不出话,只能狼狈地点了点头,即使昏黄的烛光也掩盖不了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已被涔涔的汗水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楚清阮眼眸暗了暗,她相信在这般极端的痛苦下,即使是意志力再坚定的人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编造谎言,可是,难道段骁对她是一见钟情?
恍惚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可当她想要细究时一阵刺痛突然从脑海中传来,让她忘记了她好容易记起的事,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她忘记了很重要,很关键的事情。
这些事情近到她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却又像是隔着层薄薄云雾,让她只差最后一步,却始终无法触及……楚清阮痛苦地捂住脑袋,压抑道:“最后一个问题。”她郑重地直起身子,从床上起来坐到床踏上,她并未穿鞋袜,白嫩的玉足径直踩在木制的地板上,脚旁便是痛苦倒底的段骁。
她看着倒在她脚边痛苦喘息的男子,正色问道:“王爷,若是有一日让您二选一,一边是瑞王的尊崇,一边是我,您会怎么选?”
.……”
段骁低低喘息着,没有丝毫犹豫地颤哑说道:“选阮……
极轻极浅的三个字,几乎快要融在炙热的烛火中听不真切,却听的楚清阮心中一片清明。
楚清阮蓦地笑了出来,眸中似有无尽笑意蔓延开来,一双杏眸如水波潋滟,在烛火下似明珠生晕,妩媚夺目。可她笑着笑着,眼角却渐渐溢出晶莹的泪珠,自脸颊滑落,滴到床踏之上。
原来被人坚定的选择,滋味是这般美好……没有瞻前顾后,没有权衡利弊,她在他心里,是第一位。她一把上前紧紧抱住痛苦蜷缩着的段骁,她靠在床沿,段骁靠在她的怀里,双目紧闭,如鸦羽般的睫毛因为疼痛而乱颤。
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信你。”
“段骁,我信你。”
怀里的身躯猛地颤了颤,大概是痛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段骁紧闭的双眼缓缓淌下一行热泪,滴落在她掌心,滚烫、炙热。
她不过也只是个肤浅的人,这世上既然有人这般全心全意地爱着她,而她正好也喜欢他,她何不成全他的心意,为她所用。
她伸手拿起被她遗留在床上的瓷瓶,倒出里面剩下那枚红色的药丸,在烛火下泛着淡淡金光,多了几分诡异的妖治,她如同哄孩子般柔声说道:“吃下去就好了。”她将药丸递到段骁唇边,可男子由于剧烈的疼痛竟牙关紧咬,身子甚至在打着颤,明明出了一身汗,身子却冰凉无比,这到底是是什么毒……
眼见段骁冷汗涔涔而下,呼吸愈发急促,楚清阮心一狠,径直含住药丸,她一手用力地禁锢住男子手腕,一手搂住男子后背,对着那紧紧咬着的干涸嘴唇,覆了上去。她紧紧搂住男子,用力地撬开段骁紧闭的牙关,蛮横地将药丸渡了进去,确认段骁将药丸吞了下去,才终于松了口气,可很快便再次皱起了眉头。
那药丸遇水即化,哪怕只含了极短的时间也不可避免地尝到了些许,好苦……
服下解药,怀中的身躯渐渐平静下来,四肢身躯也不再似方才那般冰凉,楚清际顿时长出一口气,刚向后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