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抱它在膝上,拿着逗猫棒逗它玩耍。闹闹在她怀里打着滚,露出雪白柔软的肚子,小爪子去抓响铃。
临近午时,爹爹回来了。
厨房里飘来饭菜香,小表哥系了围裙,在灶前忙活,没了当值巡街时的严肃凌厉。
姜月如洗干净手,去了厨房打下手,被李祁安赶了出来,让她去院子里和小猫玩。
姜月如本就喜欢吃鱼,李祁安的厨艺丝毫不输御厨,她一时没忍住,多吃了半碗饭。
饭后送走李祁安,姜月如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抱着闹闹在桂花树下的摇椅上晒太阳。
闹闹大抵是困觉了,闭着眼睛,蜷缩在姜月如的怀里一动不动,是少有的安分。
屋檐下,姜哲望着女儿,舒朗的眉逐渐展开。那会儿在皇宫,他虽只见了念念几面,但能感觉到她不快乐,心事重重的。
他还担心念念离开皇宫一直会这样,没想到来到涪县遇到祁安后,她每日笑的次数都多了。
想起以前,念念见到祁安就走不动道了,就喜欢和祁安一起玩耍,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祁安后面。若是念念嫁给祁安,可成一段佳缘,总归比宫里那位言而无信的人,要好很多。
转眼中秋已至,月圆如盘,簇簇桂花浮于皎洁月华中,晚风袭来,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街上树树花灯,灯火煌煌,宛如白昼,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姜月如步子慢,边走边欣赏着沿街的各色花灯,眨眼间就和李祁安隔远了,她拎着裙裾在往来人群里追了上去,“小表哥,你等等我。”
李祁安闻声回头,这才发现月如表妹不知何时落在后面了,略有尴尬地轻拍额角。
他大步走习惯了,一时间忘记姑娘家的步子小,不能还像和下属巡街那样急匆匆。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李祁安放慢步子,与姜月如并肩慢行,忽然看见摊位上的兔子花灯,他走了过去,拎起对月如道:“表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上元节,你看见兔子花灯就走不动道了,巴巴地看着姑姑姑父。”姜月如想了想,模糊的记忆里有一点印象,迟缓地点了点头。
李祁安付了钱,将兔子花灯递过去,送给表妹。“谢谢小表哥。"姜月如笑着接过,拎着兔子转了转,一双柳叶眉弯弯,笑意不减,抬眸间不巧撞上小表哥浅笑的目光。
她微微一顿,有些不知所措地挪开视线,忽而感觉这浓郁情感的眼神有几分熟悉。
月如转念一想,大抵是她太紧张,多虑了。小表哥授官离乡,独自一人在这涪县,中秋佳节都赶不回去与三舅舅团聚,意外遇到了她和爹爹,这怎么能不算家人呢?
定是这样,小表哥的思乡之情得以缓解,又想起儿时的事情,这份情感表露出来,自然与这正常的眼神不一样。姜月如拎着花灯,道:“小表哥,我们往前走吧。”两人行在热闹的街上,街心高台有皮影戏,但他们来晚了,那地方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姜月如拎着花灯站在最外圈,便是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一点皮影的影子。
蓦地,李祁安拉着姜月如的手腕,拨开拥挤的人群,带着她来到了最前面。
“诶,李县尉,来这儿来这儿。”
有认识他的人,还招呼他过去,那处的角度极佳。皮影戏是嫦娥奔月。
姜月如正看得入神,小表哥唤了她一声,也不知他那儿来的糖炒栗子,示意她吃。
她眉眼弯弯,吃着香甜软糯的炒栗子,看着皮影戏。然而吃着吃着,姜月如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这边,她不安地朝四周望了望,又没发现异样的人。“怎么了?有贼人?"李祁安敏锐的嗅觉让他察觉有异动,本能地轻按一下腰间,没摸到佩刀,才恍然想起今夜不当值,没戴佩刀。
姜月如轻蹙眉头,抿唇道:“没什么,可能是的错觉吧。”
此时皎洁圆月当空,皮影戏已接近尾声,李祁安带着姜月如去了观月高楼赏月。
经过热闹的街巷时,忽然人涌动,变得拥挤起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姜月如被推了一下,一时没站稳,下意识往旁边栽去,幸是小表哥扶住了她。
李祁安扶着女子的胳膊,看了着眼前攒动的人头,拧眉道:“这条街太多人了。”
“我们还是不要并排着走,万一再唐突了小表哥,便不好了。”
姜月如虽然感谢小表哥及时扶住她,但不习惯被男人抓住手臂,往后退了半步,道:“小表哥走在前面吧,我紧跟着你就好。”
李祁安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始终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在她前面带路。
每走几步,他不放心心地回头,见她就跟在后面,这才继续行进。
穿梭在热闹的街头,姜月如还是感觉身后跟了什么人,不时回头看,终于将人给逮住了!
原是一名小女童,喜欢她手里的兔子花灯,跟了她小半程路。
姜月如笑了笑,将兔子花灯给了那小女童。李祁安慢慢拢起眉,“这小女童眼馋花灯,独自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