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晚搬回去,回你的玉芙殿去。”永宁脸颊薄红,气还没有顺过来,脑袋被那漫长的一吻弄得晕头转向,反应稍稍迟钝,但嘴上已经胆大地拒绝他了,“不要。”
刘胤轻笑,长指敛去她嘴角沾的一缕乌发,“哥哥给了你选择,届时可不要后悔。”
他没再说话,低头在她锁骨上轻咬一口,像是对她拒绝的小小惩罚。
永宁吃痛,嘤咛出声。
刘胤松开腰间的手,缓步离开假山石洞。
人已经走远,然而龙涎香的味道留在洞中,索绕在她的鼻翼,久久没有散去。
永宁的手撑着石壁,缓了好一阵,才将惊悸的心平静下来。
她揉了揉有些发软的脚,出了假山。在明亮的光线出,一低头才发现衣襟乱了,她急忙理了理,遮住锁骨那枚新鲜吻痕,匆匆离开此处。
永宁回到临华殿,却发现天子也在,正在亭中不知与嘉和在说什么,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又开始隐隐不安。天子眸光流转,已透过青葱枝叶看见数十步开外的她,永宁硬着头皮过去,裙摆掠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此刻不平静的心。
永宁来到亭间,福身一拜,“参见陛下。”“免礼。“刘胤单手负后,淡淡看她一眼便挪开了目光,语气平淡无奇,仿佛与假山石洞里判若两人。永宁起身,嘉和眼尖,瞧见她下唇破了,道:“去皇祖母那儿偷吃什么了,嘴巴还咬破了。”
永宁内心慌乱起来,不自觉地抬手,心虚地掩住唇,而咬破她唇的男人,正凝眼看着她,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没吃什么,就是不小心咬破了。“她小声解释着,头发发紧,只希望这一茬赶紧过去。
微风拂过,龙涎香中混杂着两股不同的香味。刘胤薄唇轻启,缓缓开口,“朕听说,你昨夜便在嘉和这边住,怎么出宫久了,连住的地方都开始挑剔了?”嘉和觉得皇兄是来问责的,便帮永宁说些了好话,“她害怕,臣妹就好心心留了留。”
“害怕?在害怕什么?"刘胤饶有兴致地看向永宁,明知故问道,那袖口没遮住的手腕赫然留着圈微红的印子,像是用力挣脱什么束缚将手腕磨破了。
永宁呼吸紧了几分,支支吾吾撒谎道:“害、害怕一个人住在玉芙殿。”
不外乎就是变相地让她回玉芙殿去,她才不要。玉芙殿没人,那他夜里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这与在含章殿有区别?
刘胤眸子微眯,摸着腕上的红痕,默了半响后,还是那句话,“那便随你。”
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永宁隐隐不安,这份不安一直持续到入夜。
而令她惊恐万分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烛火明明暗暗,夜风一吹,摇曳生姿,罗帐映着两道亲昵的身影。
两双一大一小的鞋整齐地放在床榻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投下,将平躺的女子紧紧笼罩。永宁梗着脖子,惶惶不安的心紧到嗓子眼,她试着挣脱束缚,可举止头顶的手被纯金镣铐牢牢铐在床头,她越挣扎,抵着圈口的手背便磨/得/疼。
刘胤俯身,唇贴在她的耳畔,“小声些,把嘉和引来,哥哥可不会抽身离去。”
隔壁便是嘉和的寝殿,若是动静一大,隔壁势必会听见。
且说一刻钟前,永宁正欲歇下,刘胤忽然出现在她屋中,她吓得脑中一片,尚未缓过神来,男人拉她入怀,托着她的后脑,霸道的吻随之而来,横抱起她放到床榻上。“哥哥如此体谅你,念念不领情,便莫要怪哥哥了。”刘胤抚摸她的发顶,在那惶恐的眼神下,吻了吻她的唇,她越是躲避,他吻得越带劲。
在她柔软的双唇盖章,纤白玉颈盖章,锁骨盖章,还有跳动的心房盖章,像是要集齐她所有的地方。只一次,她的身子可以承.受。
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刘胤轻轻吻着她,女子双颊终于浮出一抹薄红。
刘胤长指抚去她脸颊的一缕乌发,吻上那逐渐染上迷离的杏眼。
雨露淋淋,娇怜动人。
刘胤的大掌搭在她的月要上,稍稍调了调位置。永宁心怯,额上细汗淋淋,呼吸紧了几分,男人的指端拭去她额头的汗。
“一个人害怕,哥哥便来陪你,紧张什么?”刘胤鼻尖蹭了蹭她的琼鼻,低头吻上她湿濡的唇。舌撬开她紧闭的贝齿,刘胤夺尽她唇中的气息,又把独属于他的气息灌入她唇中,与她没有分离。仿佛与他一起登上了万丈高山,永宁吃痛,低低啜泣,足踩着被褥,连足趾都蜷缩了起来。
浑浑噩噩间,一阵敲门声响起,永宁宛如惊弓之鸟,身子紧绷,耳畔听得男人一声闷哼,大掌按住她往上耸的腰。
“永宁,你睡了没?我……"嘉和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开口,“我问你一件事。”
嘉和怎么来了?莫不是在隔壁听到了什么动静?永宁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绷得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再一碰那根弦便断了。
不管是她,还是刘胤,都难/捱。
永宁沉沉呼吸几个回合,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