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近,他三两步跨过去,直接将抱着毛毯的那个一把推进包厢。
年轻人的矛头马上转向外人,“我靠,你做什么?!”他毫不犹豫地想帮忙,还来不及动弹就被白芷用顺手捞来的餐刀顶住胳膊,“别动,也别叫。”“我的老天爷啊,"才跟进来的李十针连忙关上门,“你们可避着点人吧。”
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套连招行云流水的犯罪团伙,正想真喊出声,狙击手已经拧着他同伴的胳膊,强行掀开了那抱在怀里的毛毯。
顷刻间,他的神情就从警觉变成了不敢置信的震慑。被裹在毯子里的东西形如婴孩,又像是真无毛的猴子。但它比刚出生的婴儿还皱皱巴巴,浑身布满凹凸不平的褶皱,像脱了层皮似的通红,一张嘴就是细细密密的小尖牙,牙齿缝隙里全是新鲜的碎肉。
这畸形的丑东西埋首在抱着它的年轻人胸口,那里的肉已经被啃到接近中空了,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顺着咬出来的空缺挤进内部。而直到这时,年轻人脸上都还带着种当真以为自己在哺育什么的恍惚。
它脑袋已经钻入了一半,被强行拉出来时,那半边“脸”还站着血淋淋的肌肉组织和内脏碎片。不转过来还罢了,一转过来,白芷就发现用丑东西来形容还是轻了。
人该有的五官,这玩意也有,只不过全都错了位,鼻孔在耳朵旁边,嘴巴又到了头顶。嵌在下巴上的两只小眼珠子瞪着拽出自己的人类,眼看就要愤怒地尖叫出声。“咯明”声。
狙击手干脆利落地徒手拧断了它的颈骨。
“这难道也是兽?"白芷问。
“嗯。”
狙击手说。
“应该属于寄生型,而且是群体活动,真钻进去了就能左右宿体。”
“现在最该祈祷的,是驾驶组还没有被它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