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望着自己的青年聊天。
“艾维,我听说过你!”
“您好,胡佛先生。”
他们握了握彼此的手,两个人笑作一团,像一对父子。
“我真喜欢这孩子!”胡佛感叹。
格瑞丝走到杜德、玛莉亚那里,“我要结案。”她对他们说。
胡佛听到这句话,跳了起来,他立马松开艾维,冲到格瑞丝旁边。
“让我来,让我来结案,求你了,格瑞丝大人!”
格瑞丝:“……”
格瑞丝表情无奈,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请。”
她步到一旁,找了把椅子坐下,将舞台留给胡佛。
艾维端着两杯仆人递来的茶,坐到她的身边。
“格瑞丝小姐,您觉得,胡佛先生能行吗?”
“我不知道。你不信任他吗?”
“我只信任你。”
“哦……”
艾维转过身,手掌趴在她的手臂上,笑容甜美。
“格瑞丝小姐,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侦探。”
“谢谢。”
格瑞丝大方收下这句夸赞,她心中无愧,她已经解决雇主委托的案件。
她已经将所有的细节都扣上……了吧?
格瑞丝皱眉,她突然感觉某种微小的龃龉存在于这起案件中。
哪里怪怪的。
另一边,胡佛男爵声音激昂地开始他的结案。
“诸位,我对于这起案件,想要用四个字来总结,那就是——”
他夸张地竖起手臂,朝前方的空中挥舞,每挥一次蹦出一个字。
“各、怀、鬼、胎!”
格瑞丝举杯喝茶,点头,表示赞同。
玛莉亚问:“怎么就各怀鬼胎了?不就是老爷想杀夫人吗?”
胡佛摇头,“唉,你还是把蒂凡妮夫人想得太简单了。”
杜德尖叫:“她是个荡|妇!!!”
丹尼尔接着叫出声:“杜德,闭嘴!”
仆人们听到少爷的叫声,惊讶地看向他,不过,也有几个人面上毫无惊讶。
杜德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畏怯地说:“少爷,您可千万不要……”
胡佛说:“杜德,就算他不说,我一会也会说的。”
丹尼尔点头,“是,就算我不说,胡佛男爵不说,格瑞丝小姐也会说的。”
格瑞丝坐在她的位置上,否认:“我才没兴趣说呢。”
“格瑞丝小姐,他们在说什么呀?”
“你马上就会知道。”
就在格瑞丝对艾维的这句话落下时,“马上”到来了。
丹尼尔早就不堪秘密的折磨。
这一刻,他猛然开口,一句话让全场哗然,也让老管家的谎言白费。
“我当时就在衣柜里!”
艾维站起来,“丹尼尔先生,您是说,案发的时候,您就在衣柜里吗?”
丹尼尔点头。
艾维跌回座位,脸色苍白,他看上去不敢相信当时房间里有第三个人。
和他一样单纯、愚蠢的仆人们也都是这个反应。
杜德悄悄退到外围,他不愿再听下去,他知道这还不是最重磅的消息。
玛莉亚正在等那个重磅消息,她已经凭女人的直觉猜到大半。
丹尼尔张口,就要说出,却感到勇气忽然从他的身体里溜走。
总是这样。
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变得懦弱!
就像那个时候……他透过缝隙,瞧见她的脸,她浑身是血,眼睛死死地瞪他。
她责怪他。
“蒂凡妮,不要怪我……”
他忽地梦呓般说出这么一句,很响,大家都听见了。
玛莉亚垂下脑袋,消化。
丹尼尔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左右走着,不停地呼喊“蒂凡妮”。
对吊灯、对地板、对楼梯、对沙发、对茶杯。
蒂凡妮,蒂凡妮,蒂凡妮。
你在哪?
我在等你,我们走吧,像说好的那样去很远的国度生活。
嗯?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反悔了吗?
你不要我了吗?
……
哦,不对,我忘记了,你不在这,你死了。
因为我。
丹尼尔回到现实,他的心脏感到刺穿的疼痛,他高大的身躯在地上萎缩成一团。
他这时候已经什么都不用再说。
所有人都明白了,包括那位思想简单的漂亮青年。
艾维悲伤地望他,眼周通红,他又在哭泣。
格瑞丝递给他手帕。
“谢谢您,您真好。”
“嗯。”
玛莉亚消化完,指着杜德,尖刻地说:“难怪你总说夫人是荡|妇!”
杜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