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
奥玛,那位咄咄逼人的女信徒,发疯地叫喊,但不是对格瑞丝,是对地板。
她在拿头撞地。
巴罗抱住她,“奥玛,你冷静!”
奥玛不听。
巴罗大声说:“也许,事情不是这样,也许,他正在哪里逍遥呢?”
“他”,胡佛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偏头,问汤米:“怎么回事?”
汤米低声道:“奥玛的儿子两年前‘离开’了我们。”
胡佛懂了,“原来是这样……”
胡佛扼腕叹息,他理解为人父母失去子女的痛苦。
不,他不理解。
奥玛此刻心中的痛苦,远不是“孩子死亡”那么单纯的事。
儿子是她拉入的教会。
儿子是想要将她带走、答应的加入。
有一天,他对她说:“妈妈,我找到证据了,我终于可以带您离开这了!”
奥玛听见这句话,骇然跑走,将这件事告诉首领。
再后来……
现在想想,那之后的确是很快举行了一场仪式。
她还曾到过结束后的现场,对地上留下的首领的“圣血”瞻仰、膜拜。
所以,那时候的血是……
“呜!”
奥玛长鸣一声,停下磕头的动作,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其他信徒看见虔诚如她都这样,便也各个倒得倒、哭得哭,乱成一团。
希尔看着他们,感觉时机已到,于是自己也跪地,混入其中,哭了起来。
她早就想这么哭了。
哭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