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自己对哥哥的毫无防备。
“然后喂养之时再用粟饭,切好细的苦菜和芜菁的嫩叶喂它们,记得要用清水给它们喝,不然淤泥会堵住它们的鼻孔。”
“原来如此。”
“它们一定要下水,五日后就可以下水活动了,特别是现在天气炎热,以免中暑,但在水里的时间也不能长久,记得要按时赶上来。还要在高些的地方铺上细草让小雏安歇,不能让它们受冷,关上十五日方可出笼。”
嬴政望着成乔给几只小鹜喂食,敛袖站于一旁,沉默不语。
她将小鹜放于竹筐内,轻放入水里,小鹜立时因接触了水而活泼起来。
她将煮熟的小米粒和切碎的小虾拌在一起,喂完后逐一检查食道,生怕把它们呛着。
但她对雏鹜这般上心,给另一批老鹜的饲料却都是些瘪谷和糠了。
“为何给它们食这些?”嬴政示意。
“因为到关蛋期了。”
“何为关蛋期?”他此前从未听过如此新奇词汇,追问道。
成乔耐心微笑:“这个时间段里很多老鹜的产蛋量下降了一大半,便需要停产换羽,促使恢复体力,才能确保它们在下蛋期多下蛋。所以成蟜减少它们的进食,使鸭体变弱,羽毛松脱。”
嬴政颔首。
视着弟弟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饶有兴致的探寻。
她似是完全没有保留,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纵然他嗤笑所谓的兄友弟恭,但在这样袒露一切的外表下,他很难再保持一贯的冷漠。
毕竟是亲兄弟。
嬴政惯于戒备的心有了一丝的松弛,他并非生来的铁石心肠,可有人如此倾心信任与追随自己,他并不介意表露几分真情。
他刚欲开口,却听几个寺人急匆匆跑来,口称:“二位公子,秦王崩,太子急召公子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