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异口同声,齐齐跪下。
连赵姬亦着了急,眼见着情夫被儿子掌掴,唯恐他性命难保,顿时花容失色,忙来阻拦:“大王饶了嫪毐,谅他一个小寺人能有几个胆子,不过是争强好胜些,这又有何错,定不是存心伤了长安君。”
嬴政对母亲的劝阻不置可否,视向吕不韦:“长安君所乘之马可是令郎所选?”
见牵连到了自己,吕瞻连忙跪地:“秦王恕罪,此马确是下官所选,只是初衷乃是择一上等宝马予长安君,怎料这马意外受惊,竞将长安君掀翻,下官怎可能有意如此?”嬴政看向吕不韦的眼神复杂,但未等后者揣测完毕君王之心,嬴政便已俯下身,将王弟拦腰一抱。
成乔疼得话都说不出口,只喃喃自语“臣弟…想死。”“寡人不允许。”
成乔在他怀里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随即又将笑容隐去,声音微弱到近乎听不见:“臣弟……真害怕见不到王元……“莫胡说。”
御医将成乔包扎完毕,她还只能哼哼唧唧地躺在踏上,眼泪汪汪地盯着前来探问的嬴政。
“王兄,臣弟自问虽然无能,但骑术与拙劣绝不沾边,定是这马有问题。"她看上去足够像依赖哥哥的菟丝子,足以让猜疑心再重的人也能卸下防备。
何况是嬴政。
“你之意,乃是吕相国害你?”
成乔惶恐摇首:“吕相国公忠体国,臣弟不敢作此猜测,咸阳城中看不惯臣弟者颇多,说不准另有其人。防不胜防,臣弟心里害怕得很。”
“你之意……欲离开咸阳?"嬴政立时揣摩出她意图。“请王兄准我前往赵国为质,王兄之前在赵国所受苦难,臣弟不愿让王兄独自承受。"锁住他的双眸,成乔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