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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折她 雨露

皇帝与惜棠二人。惜棠坐立不安,连鼻尖都冒出了汗水,皇帝为她倒了一盏酒,命令道,“喝。”

惜棠双手捧着酒盏,很小口的抿了一下,就是尝了这一小口,惜棠彻底地僵住了。

皇帝盯着她的眼睛,幽幽地笑了,问,“尝出来这是什么酒了么?”

惜棠连嘴唇都在发颤,“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正是。“谢澄点了点头,他微笑了,“朕特意命人从你的寝殿中取来的。那日有夜雨,九弟弟晚回了,到他死前,你都没来得及和他共饮这一坛酒,朕说的对不对?”“你怎么可以,"惜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怎么可以……”“我怎么不可以?“谢澄轻蔑道,“这只是一坛酒而已。”一坛酒而已!皇帝说的好轻巧!惜棠的情绪瞬间就被点燃了,她紧紧地握着酒盏,不管不顾地要把它泼在皇帝的脸上,皇帝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抵在了冷冰冰的墙面上,在惜棠强烈的挣扎中,酒液淋了两人满身,酒盏也随之掉落在地面上。

谢澄一只手控制着她的双手,一只手用力地攥着她的下巴,把她死死的钉在墙面上。惜棠被他弄的好痛好痛。谢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冷冰冰地问道,“朕是不是太轻纵你了?”惜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在极度愤怒的同时,又感到极度的恐惧。她全身发着抖,问,“你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谢澄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句话,“我想做的有很多很多,你能够一一满足我吗?”

谢澄语气中森森的寒意,让惜棠禁不住的要往后退,但她根本退无可退。而谢澄的脸渐渐逼近了,他脸颊上流下来的酒液,也沾湿了惜棠的脸。

“你知道吗?在见了你第一面之后,我就经常梦见你,"谢澄极为专注地凝视着她,“几乎在每一个梦里,你都在哭,哭的好可怜,好可怜,你想从我身边逃走,回到九弟弟那里去……但我知道没有用,我会抓住你,把你拽回我身边来。"谢澄用喃喃般的语气说,“就像现在,他死了,而你在我的怀里。”皇帝话音刚落,惜棠就不要命的挣扎起来。但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这一切都没有用,反而让皇帝生怒了。“非要我把难听的话说出来?"谢澄声音轻柔地说,“我等了这么久,这么久…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好的开始的。”

“好的开始?“惜棠不可置信地问,“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谢澄笑了,“现在,回答朕,是朕在强迫你么?″

惜棠连眼睛都在发红,她抖着声音问,“难道不是?”谢澄把手指缓缓上移,最终停到了她的唇上,是一个示意噤声的手势。

“先不要回答,“谢澄轻声说,“在回答我之前,先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不能割舍的人,想想这世上你所在乎的一切……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毁掉。”

惜棠全身颤抖的更厉害了,谢澄望进她恐惧的双眼,冷冷地说了一句,“现在,你可以回答了。”

惜棠心中又是憎恨,又是恐惧。而谢澄冰冷的手指仍旧抵着她的唇瓣,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惜棠是多么的想咬下去!但最后的最后,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我,“她早已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无助地摇着头,而她的泪水早已如雨落下。

“你还没有说出来。“谢澄喃喃说,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很满意地端详了一下,又说,“但你表现的还不错,这次就先放过你…

皇帝冷酷中微微透着得意的神情,简直是惜棠平生看过最可恨的脸庞了。她内心是那么的愤恨,但她却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虚弱,毫无反抗的力量,只能任人施为,任人摆布。皇帝吻上了她的唇瓣,将她抱了起来,又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塌上。

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惜棠却不能控制的全身都在发着剧烈的抖。谢澄无视了她的恐惧,他伸出了一根修长的手指,赏玩般地寸寸抚过她的脸庞。他的手指渐渐下移,惜棠双手挡在前面,满眼惊惧的要推拒他,谢澄用另一只手不耐烦地点了点她的脸颊,惜棠双眼含泪,手上一抖,屈服了。“别紧张,"谢澄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说着说着,不意间瞧到了自己脖颈上方才沾染的酒液,就命令道,“舔/干净。”

刹那之间,惜棠的面颊就涨的通红。她打着颤,忍着羞辱,缓缓地凑近他。熟悉的,微微带有涩意的茅草酒气息,一下钻入惜棠的鼻尖。但眼前人早已非彼时人了。谢澄掂起惜棠的下巴,在她含泪的眼睛,潮红的脸上转了一圈。惜棠不能再忍受了,就发着抖闭上了眼睛,躲避着他极具兴味的目光,渴盼从这个接连不断的噩梦中醒来。

而在内寝之外,宝石一样的星星镶嵌着深蓝色的天空,几缕淡蓝色的月光从窗牖漏出,夜晚真正的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