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不会在意的。”
云骑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你,明显陷入了迟疑与犹豫。
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确不会在意。
“好吧。”
她呼了口气:“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白珩,别逞强。”
“我当然不会逞强啦。”
白珩无奈:“放心好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听闻这话,云骑军这才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时的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然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握紧了双拳,压下了自己的不安。
正在驾驶星槎的白珩还沉浸在兴奋的余韵中,这种在敌人面前进行极限操作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哪怕是现在回想,她也激动的不得了。狐人少女微微张嘴,尖锐的犬齿在唇后若隐若现。
你自然在刚进来时就发现了白珩的心跳有些快,只是一旁的云骑军也是如此,想必她们一定是被身体自发合成的激素给刺激到了,只是不同种族展现出的状态也是不同的,你还不确定这样的刺激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影响。
高速飞行的星槎很快便来到了她们的目的地。
早已等候在附近的专业人士迅速将她们驾驶的星槎围了起来,这些人自觉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向白珩与云骑军迎了上去,另一部分则留下来检查星槎。
经过丹鼎司医师细致的检查后,这两位驾驶着破损星槎飞回来的英雄都出现了点毛病,白珩还好,只是有些乏力,医师说,这是身体无意识的进入了部分月狂状态的副作用。
云骑军有些惨,高度紧张、长时间承受武器后坐力、被弹药的余波波及等等,虽然都是些小毛病,但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算少,谁也不能保证她带着这些debuff上了战场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她一时半会儿是没法上战场了。
“你得休息,”丹鼎司的医师不赞同的看着云骑军:“而不是舍不得这身甲胄,要知道,如果你因为自身问题不小心将炮口对上了同袍,你的魔阴身会在日后提前找上你的。”
原本还想坚持一下的云骑军在医师的目光中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唯唯诺诺的说:“您说的是,我听你们的。”
医师心满意足的带给云骑军开的单子走了。
眼看四下无人,这两位还是自己的‘熟人’,云骑军便有些苦笑的开口:“我也知道我应该休息,只有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战场上才能减少错漏,但是......”
“战争才刚开始吧?我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吧?就这样退下去,那些重伤致残的、尚在奄奄一息的战友们会怎样看我?那些已经牺牲的战友家属们会怎样看我?”
她褪去头盔,惨笑道:“他们说我们是英雄,白珩,你觉得我们是吗?”
白珩叫了一声战友的名字,轻声道:“没有人会怪你,而且你只是休息一下,等到身体上的症状缓解后,你还是得上战场的。”
“我知道。”
云骑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长长的叹息。
“......我知道。”
她说。
“可是...可是......”
没有人会怪罪她,她就不会因此陷入自责的怪圈吗?
当然,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但是每每回想起战场上一幕幕,她就忍不住在内心鞭挞自己。
‘你知道自己这样像什么吗?’
‘像个逃兵!’
你适时打断了云骑军的自我内耗:“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一场心理辅导。”
云骑军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她看了看格外沉静的你,又看了看半点不受影响的白珩,抿着嘴颔首:“我会去的。”
望着同袍远走的背影,白珩忽然开口:“我是不是做错了?”
“嗯哼?”
你用这种方式反问她:你是指哪方面?
是不听军令直接冲到敌人脸上,还是带着本不会受到惩罚的战友一起吃挂落,又或者是给自己的同袍搞出了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白珩抬手揉搓了一下脸:“之前都是一个人驾驶,再加上之前在列车上......”
她没有说全,但你也知道她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列车上的无名客相互包容,哪怕白珩带着最遵守规矩的智械在敌人的脸上开大,那位倒霉蛋智械也只会在回列车后狠狠数落白珩的不安全行为,他不会因为白珩的举动产生‘自己了违背规矩’的羞耻感,当然,智械究竟有没有这种情感还两说,你倾向如有。
“完蛋了,我能看到我那惨淡无望的未来。”
白珩捂住心口:“这次之后,肯定没有同袍愿意与我组队了!”
你问道:“所以你想好怎么补救了吗?”
白珩搔了搔头:“还没有。”
你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改改你这样莽撞的行事风格吗?”
白珩迟疑:“额,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