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是一滩春水,柔得不像话,刚刚那股拧着的劲只存在于手掌往外推拒的力道之中,再也无法与他抗衡。楚熠急着要证明自己,证明他并非不如乔彦今,让她快乐的事他也能做到。
忽地一下抱起程景知,走向不远处的沙发,还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掌从她裙摆钻进去,摸到她膝盖已经起了一层硬硬的痂,与周围丝滑的皮肤毫不相称,由此便放弃了让她弯着膝盖正面而坐的想法。
他拢着她进怀,像是害怕她逃跑,一点力道也不肯松,埋头在她衣领处探索。
“膝盖还疼吗?”
程景知躲不开他,也不想再做无用功,原本抿着唇不想说任何话回应他,却感到有手在她蝴蝶骨处勒紧了一根带子,只待手指用一点力就能将她解放出来。
她紧张得倒吸一口气,引得楚熠抬起头来,不经意间轻笑一声:“怎么了,在害怕?刚刚不是还会很多花样吗,现在不敢再接着玩了?”
说完,手便只是放在蝴蝶骨附近,力气传到唇边,再一次吻住她。
“你少用激将法……要做什么就做。“她寻了间隙说道。他顿住,两人都看着对方,胸膛起伏,喘息着。猛然之间,天旋地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楚熠将她放倒,在蝴蝶骨处轻轻挑开锁扣,覆上掌心的薄茧。他亲吻她的耳垂,低声问:“这算是入场券吗?”“什么?”
他的手掌滚烫,早已潜伏在她衣料之下,令她意识有过电的闪烁。
“如果让你开心了,让我留在你身边。”
有隐约传来的流水声让她意识有些模糊。
“当然…"当然要留你在身边,因为要看着你服毒,灰飞烟灭。
“不过,”她攀住他的肩,望进他深情眼眸,勒令自己的理智回笼,“做情人的素养你该清”
楚熠极淡地弯了一下嘴角,手上动作没停:“清楚。和他好好相处,绝不给你惹麻烦,还有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其他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
她难耐地回答他:“好。”
楚熠早已熟悉她的身体结构,尽管四年未曾触碰也没能让他忘记该如何去做。
结束后,她弓着背脊,缩着肩膀去推他暴起青筋的手腕,没能推动便来了第二轮,她溃不成军,而他衣着尚还完好,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眼眸中的隐忍与克制出卖了他的欲望。为了将这张入场券做得漂亮,他的确很努力。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再次抱进怀中,她浑身脱力紧紧靠着他。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到她的外眼角,刺痛了她的眼睛,令她不得不将眼睛闭起来。
意识也渐渐苏醒,屋内没开灯,但她早已适应这如此昏暗的环境,就连他手背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楚熠紧紧抱着她,一只手伸长,去拿旁边桌面的纸巾,将手擦净。
他靠近她耳边,低声询问:“这张入场券是有效的吗?”气息喷洒激得她耸起肩膀,还以为又要来,吓得她就要起来,但楚熠还抱着她,缓慢轻抚她的腰际。她没动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侧抬起头来看他,他低下头来,轻轻吻她的眼睛和鼻梁。
“那你就留下来吧。”
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楚熠长舒了一口气,替她擦去鬓边汗水,这才环视了一周。
“你一个人住?”
“不然呢?我外公外婆没有开放到接受我还没嫁人就和别人住一间房。”
这话意有所指,楚熠选择忽略。他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伸手勾到瓶装水,听出她声音有些哑,他够了瓶水拧开递给她。“谢谢。”
程景知渴得厉害,接过便喝了一大口。此刻还在快乐的余韵中,她不想再谈及他的过错。
把水递给他的时候,她顺便拍了拍他抱在自己腰际的那只手:“你去洗手间解决一下,我难受。”
很明显,今晚她没想帮他解决什么。楚熠也没往那边想,他原本就没打算让她帮忙。
他还有很多力气,轻松抱起她去洗手间内的浴室。再放下她,等她站稳他才直起身子。
“你洗澡,我在外面解决。”
“哪个外面?”
他把隔间的磨砂玻璃门关上,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外面。”
程景知被气笑了,怎么,他还想至尊vip席位边看边做?门被她用力推开,脸上怒意尽显,却见楚熠在洗手间外,正要关门。
他眼神缱绻,勾着嘴角道:“我去那边的洗手间,有事叫我。”
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