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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解愠 奇怪少年

晨光熹微,书风瑭上厕所的时候去卧室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依旧双眼紧闭,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她思忖天亮后再不醒就把人送去市里的医院。

天光大亮,书风瑭伸着酸胀的双腿,从一夜噩梦中醒来,被外面悉悉索索的动静吵到,她趿着拖鞋从卧室出去穿过堂屋去到自己的卧室。

床上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书风瑭赶紧走了过去。

“你醒了,还好吗?”

“这是哪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化马湾。”

……

“奥…这里是临市下的一个叫化马湾的村子。”看着少年不吱声的样子她又解释道。

“你家人电话多少?让他们来接你吧。”书风瑭说着举过手机。

“不许打!”啪的一声脆响,书风瑭的手机被拍到地上。

少年清俊的眉眼终于全部转向她,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

真没礼貌!书风瑭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看,还好带了手机壳没什么损坏。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少年并不理睬,不耐烦一样冷漠的眼睛重新闭上。

……

没人回答她。

好吧。

书风瑭不再自讨没趣。

想起了昨晚还一口草没吃上的小羊羔,她姗姗起身去向后院从草垛拿几把干草喂给小羊,草垛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

经过草垛的时候看到旁边还掉了一大包东西,有一个白色的护目镜,靠近南墙根有一大坨帆布料的降落伞散在地上,她也一并全收拾起来。

应该是床上那个家伙的,昨晚太黑她看不清楚,这会儿细看应该是些翼装飞行的装备。

极限运动。

唉现在的小孩真的是……

一地破乱的碎片中,她捡到了一张身份证,拿起来一看,这不就床上那小孩儿嘛,十八岁刚成年。

垂净愠。

原来他叫垂净愠。

床上的垂净愠环视了一圈这间陌生屋子,除了一张自己躺的床,一个人工竹制的书架,木制床头柜上放着早已枯萎的看不出什么花的花瓶,简简单单,没有别的东西了。

又看回床上,粉色卡通床单被罩,粉色枕头,粉色窗帘……他皱着眉撑着床头从床上下来,单脚着地。

一瘸一拐来到堂屋,满屋装饰极其复古,木制的门窗上浮雕栩栩如生,灵动俏丽,繁复精细,格调雅致。

沙发茶几也是仿古的别具一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只是上面堆满垃圾,没人收拾,邋遢十足。

垂净愠又蹙了蹙眉,伸手推开堂屋红色漆木镶嵌的玻璃木门。

院子里石板铺成的蜿蜒小径,虚迂通向院门。

有石桌子石板凳立于院庭中央,伴着一口古井。

古色古香的小院被秋末包围,石墙和屋角瓦栏排列整齐,各有声色。俱是秋光皆馥,鳞次栉比。

从小浸染在富丽堂皇欧式风格里的少年仿佛与这里格格不入,忽视那张冷漠的脸庞,像误闯的天使。

垂净愠抬起被包裹的左脚一顿一卡的走出小院向后院走去,向昨晚掉入的草垛旁走去。

老远看到那女人在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出神。

“你在看什么!”他冷冷的一把把自己的身份证夺了过来。

书风瑭正看的投入,被吓一跳。

刚要讲怎么这么没礼貌,就看到那边的少年掀开了草垛旁的塑料布,下面整齐排列着五个铁炉。

书风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两只手猛的把揭开的塑料布按了下去。

“你全看到了对不对?”回去的路上她快走了两步跟上去,紧张的问前面的少年。

垂净愠朝她冷哼了两声。

肯定看到了。

“你不会说出去的吧?”她急切的问他。

少年依旧没回答。

-

中午书风瑭看到那家伙还是那身衣服,突然想到他在这里好像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决定给他弄几套衣服来换洗。

买的话不知道尺码不说,囊中羞涩,浪费她仅有的毛爷爷。她决定去邻居家给这小子先借几身衣服来穿。

书风瑭从衣架上随便穿了件衣服,又去西侧厨房拿了一桶奶奶榨的花生油出了大门。

奶奶家这个老房子在村子西半边的最后一户,再往后就是一个小悬崖,紧挨着后岭。

房子西边是一条乡间马路,现在倡导新农村建设,发展也好起来,以前青石板的小路变成了水泥小马路。

过了小马路再往西就是一条一年四季流淌的清澈小溪,旁边还有一处荷花池。

出了院门顺着西边的水泥乡间小马路再往前走一户就是最近的邻居,书风瑭鼓足勇气敲了敲门,没人应,低头一看大门锁的紧紧登登。应该是去地里干活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