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风瑭一手撸羊,一手扶着旁边的石桌子笑的发颤,两个肩膀一抖一抖的,嘴里发出鹅鹅鹅的魔性笑声。
看到垂净愠回来笑声一下子停住,急急忙忙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蹲的太久脚下一麻绊倒在石凳上,眼看整个人向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
“啊”的一声惨叫,地上就多了一个四脚朝天的人。
垂净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盯着她看了两眼,一脸无语的走开了。
倒是净净“咩”的一声朝她叫着。
这家伙真是见死不救!看着她倒地也不扶她一把,看看这个无情冷漠的样子,真的是高中生吗?一点也不青春。
刚才那个表情真是让人生气!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还是单纯看她不顺眼?
就是看她不顺眼,自己没看错那人刚刚还嘲笑她?就是成心的!这小子,根本没把姐姐放在眼里!
还说什么没事不要见面,我也不想看见你那张讨人厌的脸!长得帅有什么用,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
她要气疯了!就不应该救他,冻死在那个草垛上算了!
书风瑭扶着石凳子从地上起来,呲牙咧嘴的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幸亏穿的厚,不然瘸的就是她了。
捂着屁股回到房间,她冷静下来,既然住在这里,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目前两人这种不和谐不健康的关系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那小子明显就是看她不顺,对她有意见。
是时候缓解一下俩人这仅有的岌岌可危的关系了,她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和这家伙谈谈,顺便教育教育他,青少年要树立健康良好的人际关系,这样才有利于身心健康发展。
书风瑭郁闷的走在村里小路上,时不时的赶走试图来啄她鞋子的鸟儿。
本想随脚踢几个小石子发泄,可惜早已变成了水泥路,连个石渣都没有。
连鸟儿都来欺负她。
“走开!快点走开!”
那只黑鸟没理睬他,盘旋两圈一坨屎落在了书风瑭的手臂上,还是热乎的。
书风大尖叫一声,去挥手呵斥那只黑鸟。
一边掏出纸巾擦掉那恶心的鸟屎。
“大雁这个点儿都南飞了,你怎么还不走?”
书风瑭指着着那只黑色的长尾巴鸟说。
还有一只在她头顶盘旋两圈,像是挑衅。
抬头看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旁边树上的一个大鸟窝。
高高的白杨树耸入云间一样,笔直的干,笔直的枝,一眼望不到头,看的她脖子疼。
书风瑭想初中的那篇白杨课文作者写的真是形象极了,这不多年后看到白杨树她还能背出来。
树上的鸟巢全是粗糙的细树枝架起来,不像平时看到的那种用柔软细草筑成的,外观看上去像个高级大件碗。又像母校新建的操场观众席一样,半露天的样子,挂在十几米高的树杈上。
“原来树上有你的老巢!”
“怪不得你不南飞哈。”
“再啄我拉我屎小心把你的老窝给你端了。”
那长尾巴黑鸟摇了摇尾巴,好像在得意的说我窝挂得那么高,你够不着,略略略~
书风瑭无奈的抬脚使劲跺了跺地,吓唬走了他们。
好多年不在乡村戏耍,她都忘了这是什么品种的鸟了,把巢挂的老高,不恐高吗?
这半露天的老巢。
下雨怎么办?
书风瑭正想的入神,一条狗狗窜到她的脚下狂叫。
“汪汪汪!”
吓得书风瑭接连退后好几步。
定睛一看,是一条银狐犬。这小乡下的哪来的银狐犬?
还没来得及细想,后面跑过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男人一边跑一边叫道:
“小多,快过来!”
等人走进一看,怎么有点眼熟。
“瑭瑭,怎么是你?”
男人看到她喜出望外,一激动声音也高了一些。
“蒋业戎?”
“真的是你,瑭瑭。”
蒋业戎一手牵狗,另一只手空出来和书风瑭打招呼。
男人个子高高的,单穿一件白色的衬衫,套了灰色大衣,带了一副黑框眼镜,气质斯文。不似当年的稚嫩,一举一动成熟起来。
许多年不见,竟然还能这样重逢,让人感到惊喜和意外。
蒋业戎是严奶奶的孙子,几年前初中就和父母搬到了清市定居,刚开始还能在老家的时候偶尔见到,可能后来学业越重之后就不经常回来了,再后来书风瑭也跟着父母搬到郊区去读高中就没见面的机会了。
书风瑭终于认出是蒋业戎,也激动起来。
“蒋业戎,你怎么回来了?”
“前天还和严奶奶问起你呢。”
蒋业戎微笑:“我毕业了,过段时间可能回村助力乡村发展。”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