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书风瑭找到垂净愠房间,他正在开着电脑处理事情。
“垂净愠,你好了吗?”书风瑭敲了敲敞着的门。
“抱歉,久等了。”垂净愠回头道。
他又操作了一会儿关了电脑和书风瑭一起下楼。
两人走到二楼的时候,听到有动静从某个房间里传出来。
垂净愠歪了歪头走向了一个房间,书风瑭也跟着走了过去。
“妈!”垂净愠惊讶的朝房间里喊。
房间里有一位女人低着头正在整理行李。
女人像没听到一样,冷漠的站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
“妈?”
女人依旧视若不见,仿佛眼前的人和她没什么关系,冷漠的神情像是刚从地狱冰窟走出来。
“您怎么回来了?”
“别叫我妈!”女人一声暴怒,终于转头看向垂净愠。
垂净愠很平静,仿佛就在他预料之内,向来如此。
不过还是有一点让他情绪不稳定,这是他记事以来这个女人和她讲的寥寥无几的话,别叫我妈。
垂净愠又向里面走了几步,女人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她的脸色铁青,眼神冷冽,突然火山爆发般发出一阵怒吼:“滚!”
垂净愠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别过来!滚,滚啊!”
垂净愠依旧站着不动。
女人胸口剧烈起伏,目光仿佛能杀人,美丽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牙关紧咬,愤怒倾泻而出。
下一秒,她抱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不管不顾砸了过来:“滚!”又是一声怒吼!
“垂净愠!”书风瑭上前拽他,没拽动。
“书风瑭!”垂净愠把她往后扯,可是已经晚了,花瓶咚一声砸到了她的背上。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一地。
管家听到声音赶紧跑上来,看到眼前景象叹了口气:“太太,您这又是何必呢,他不过是个孩子。”
“书小姐,您没事吧?”
“没…没事。”
书风瑭被管家拉着去了客房,书风瑭惊吓又疑惑:这不是他的妈妈吗?妈妈怎么会对自己小孩做到如此。
客房里,管家拿了医药箱给书风瑭上药:“书小姐,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书风瑭点点头。
下一秒:“嘶~”管家吓得住了手。
书风瑭回过头:“孙姨,您继续,我没事。”
“唉。”管家愁眉莫展的给书风瑭上药。
“孙姨,那位是垂净愠的妈妈?”书风瑭还是问出了口。
管家叹息:“是啊。这个家今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回来,没想到就成了这样。”
“垂净愠和他妈妈……”书风瑭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来话长了。”
“前不久小少爷刚刚得知,她的妈妈另有其人。”
“你是说……”书风瑭一脸惊诧。
“还是让他知道了。唉~”
“当年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做法我就不太认同。”
“你别看他挺成熟稳重的,不像那个年纪一样,其实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内心也会受伤的。”
管家滔滔不绝,像是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我和我老伴才刚来垂家没多久呢,整栋房子里都是欢声笑语,吵吵闹闹,我们家人丁稀少的乍来这里还真不适应。”
“垂家一楼住着老先生和老太太,二楼住着大少爷,大太太和他们的儿子垂净愠,三楼住着二少爷和二太太和他们的儿子垂适。”
“不过后来因为二太太嫌三楼太累和大少爷一家换了楼层。”
“那时候整栋宅子都是小孩子的声音,热热闹闹。两个小孩年纪差不了两岁,一个四岁,一个六岁,两人整天上蹿下跳。”
孙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就是那个周末,大少爷和太太要去欧洲参加盛大的品牌活动。”
-
“净愠,快起床了!”
“爸爸,我也想去!”床上的小朋友睡眼惺忪,还带着起床气,发起脾气。
“你要去参加别的活动啊,你忘了吗?”
“可是我想跟你们去玩儿!”小男孩撅着嘴不开心。
“净愠!怎么回事?不是和别人约好的吗?这样叫不守信用。”
“好吧。”
“大伯,伯娘,我准备好了!”
“快点出发吧!”门外的垂适穿戴整齐,背着自己的小背篼已经迫不及待嚷着要出发了。
“你这孩子,大嫂,好说歹说这孩子非要跟着,气死我了。”
“他喜欢跟我们就带着他。”
“本来想带净愠去他反而没时间。”门内女人朝门外的女人笑着说。
“大嫂,你们这次要去几天啊。”
“我们周末结束就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