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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解愠 如她所愿

“是。”

“去多久?”垂净愠面色阴沉,像是努力的控制着情绪,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让她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书风瑭躲开他的视线,下意识咬紧嘴唇却没有出声。

“我也去。”他执拗的开口。

看书风瑭不说话,抿了下嘴唇:“书风瑭,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本来想跟着去几天就回来,但是那天回来她改变主意申请去海外公司长驻了。

书风瑭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淡淡的:“垂净愠,我后天要走了。”

“不能走!”不由分说和霸道的语气直冲而来。

“我不准!”垂净愠此刻满眼怒气,霸道又让人难以招架。

“垂净愠你不要幼稚。”

“书风瑭,你敢走!”

书风瑭闭了闭眼,又走向了沙发,垂净愠紧跟着她过去。

书风瑭看了他一眼。

她不能再任由一切继续下去,不管是狄游狄熙的话,还是遵从她自己内心,她都不应该贪恋自私的让人湮灭前途,更不想看着和自己在一起的他屡屡受伤。

而最最不像看到他倒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那种绝望窒息让她无法承受,鸟儿就应该飞跃山林,狮子就应该奔向大自然去傲视群雄。

他应该站在最明亮最闪耀的地方接受所有人的仰视,接受众人的掌声喝彩,就像那天的颁奖典礼一样,而不是只为接近这样的自己。

他以后会有优秀的事业,他会在自己专业的领域里不可一世,他也会有优秀的妻子和可爱的宝宝,他会拥着他们说爱。

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全身,他要去爱别人,或许她要祝福他。她以后或许会在电视上见到他,甚至见到他的家庭。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份就是这样,还没开始就意味着已经结束。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早就应该认清现实了。狄游的一番话让她幡然醒悟,她不应该沉迷下去。

想到这里,她努力扬起头,勉强挤出笑容,假装一脸轻松:“垂净愠,回医院吧,治好以后去学校读书,工作然后生活,你……”

垂净愠的脸黑的吓人。

不等书风瑭说完,就愤怒打断她:“书风瑭!!”他被她气的发抖。

书风瑭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声音还是带了颤,短短的话语却变得艰难无比,嗫嚅道:“你听我说,你应该……”

“书风瑭,我要怎样做,怎么生活,用不着你来说。”

她说不下去了,对面的垂净愠眼神布满血丝,猩红的可怕,直直瞪着她,像是看她后面还要说出什么气人的话。

堂屋里安静的可怕,比停电那晚她讲狼道山魅的那晚更安静可怕。

两人沉默对视,僵持不下。

良久,垂净愠像是退了一步,又像是被刺激的狠了一样,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孩,执着的可怕,语气又透着些卑微,依旧重复:“我也去。”

“垂净愠,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书风瑭突然崩溃的朝他大喊,胸膛因为自己说出的话剧烈起伏。

垂净愠被这句话当场愣住。

堂屋里安静的恐怖,此刻连屋外的风声都静止了。

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界那么长。

垂净愠猛然倾身压了过去,想堵住她那说出让他讨厌的话的嘴巴。

他像一条爆发的凶猛狼犬,极具侵略性,不顾一切的扑向眼里的女孩,用尽力气吻上她的嘴唇,书风瑭反应过来用力的推他,却推不动。

“唔~垂……”她发出呜咽的声音叫垂净愠的名字。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控的掠夺。

垂净愠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嘴巴狠狠的啃噬,像是要把她吸入骨髓,刻烟吸肺,融进自己的身体。

挣扎不过,嘴唇被啃噬的发麻,呼吸也变得激烈。

书风瑭猛的抵住他的胳膊,不再动作。

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的啜泣,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不知所措,茫然又无助。

她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低着头,浑身发抖,眼泪明明掉的很凶,又似乎在强行压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倔强的小兔赢了。

垂净愠轻轻托着她的脑袋,温柔的一点点吻干她的眼泪,放开了她。

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如她所愿。

-

东方既白,书风瑭肿着眼睛醒过来,昨晚半梦半醒,睡的一点也不踏实。睡眠严重不足的后果就是头晕眼花,心脏跳的难受。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冰箱拿了鸡蛋敷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苍白憔悴,双目无神。

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看到来人是狄熙,狄熙进到院子里,后面还跟着几个男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帮阿愠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