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净愠将右手摊开,那只有点掉色的小兔子安静的躺在他手心里,完好无损。
书风瑭一时看愣了。
他没有扔下去。
垂净愠将那只兔子重新放到书风瑭手上:“骗你的。”他说。
他怎么可能丢掉。
书风瑭下一秒重新哭起来。
她侧头朝垂净愠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装腔作势,没使劲,又松开。
头顶的声音又传来,似乎还有不可察觉的笑意:“就那么喜欢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那只兔子。
书风瑭离开他,不说话。
两人对视。
良久,书风瑭先避开视线,她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一句话。
对视是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随后一阵心悸,低下头不再看他。
垂净愠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拥在怀里。
书风瑭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眼眶泛红,声音也闷闷的:“垂净愠,你放开我。”
垂净愠放开她。
语气有些沉重:“书风瑭,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你在逃避什么呢?”
“能不能坚定的选择我一次。”
-
工作日最后一天。
极道净风顶楼总裁办。
狄游头顶着退烧贴一副惨兮兮的半躺在沙发上。
“我难受死了。”
“我感冒了。”
他用一副破嗓子朝垂净愠吹了个口哨。
垂净愠不搭理他。
他侧头对林丛吩咐:“帮我来杯咖啡。”
桌子后面的人声音传过来:“感冒还喝咖啡,找死呢。”
狄游白了垂净愠一眼,悠闲的把桌子上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两口,皱眉“啧”了一声。
他稍微起身往前坐了坐,对着桌子后面的垂净愠:“我说你公司的咖啡怎么越来越难喝了。”
“不行叫人回头去我那搞点。”
垂净愠瞥了他一眼,没工夫和他聊有的没的。
林丛站旁边摇了摇头,心想,难道不是您感冒味觉失灵了吗。
垂净愠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林丛。
终于有时间搭理沙发上的这货。
“你有没有事,没事赶紧走,别影响我工作。”
“你这工作工作的,人追上没有。”
“人姑娘不搭理你?”
垂净愠端起的水杯又重新放下。
狄游像是觉得垂净愠不争气:“你怎么回事儿?那天不是给你制造机会了吗?”
“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哥教教你。”
垂净愠重新端起来的水杯往桌子上砰的一放。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狄游伸手摸着额头的退烧贴,嗓子刺痛:“你等人五年,人姑娘到现在啥也不知道。”
狄游嘲笑讽刺意味拉满,还有些幸灾乐乎,看好戏。
垂净愠眼神锐利的瞪着他。
狄游不说话了。
垂净愠推了推椅子,情绪不明:“那天,谁叫她来的?”
“哪天啊?”狄游装傻充愣。
垂净愠一个文件夹扔到狄游身上。
狄游被砸的嘶了一声。
“你要故意杀人吗?垂净愠我跟你说你这里要是变血案现场,你的公司也算完了。”
“别废话,说不说?”
“别着急嘛。”
狄游慵懒道:“人不是我叫的啊,是你啊。”
垂净愠抱着手臂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样子。
狄游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鼻涕,鼻鼻囔囔道:“那天真是你自己叫来的。”
“是你醉了喊人名字,你咋还不承认了呢?”
他顿了顿又说:“我只不过是代劳打了个电话而已啊。”
他想了想笑道:“用不用我给你重新回顾一下那晚咱们垂大少爷的精彩时刻,哈哈哈哈哈哈……”
狄游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翻。
垂净愠又扔了个文件夹过去,被狄游一下躲开了:“怎么还偷袭啊。”
“怎么,现在要跟我算总账?”
“以为我背着你偷偷把人家姑娘叫来的?”
狄游看他:“想知道人姑娘为什么会来?”
“你白痴啊你。”
垂净愠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你跟她说了什么?”
狄游耸了耸肩:“没什么啊。”
他白眼上翻,将额头上的退烧贴重新贴了贴:“你以为我威逼利诱,将人硬绑来的啊,哥们我可不是□□。”
狄游敛下笑意,想起那天打的电话。
书风瑭意思他还不明白,白痴。
狄游重新躺回沙发,嘴巴有些苦涩,烟瘾又上来了,他摸摸口袋,从里面掏出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