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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于婚色 庸俗剧本

正值盛夏,太阳滚烫火辣。

后台休息室的空调持续发力,机器运转,输送冷气的声音断断续续。

总算结束最后一遍彩排坐回来,乔知懿也顾不上形象气质,抄起一罐甜牛奶就大口灌。

喝了还没两口,就又听到站在休息室门前的舞指老师大声道:“都精神点,看看你们一个个蔫蔫得像什么话,这样的状态,还能在正式表演好好发挥吗!”

说完,她视线一转,最后定格在坐在最里面的那道纤细身影。

女孩还穿着蓝白相间的表演服,乌黑长发用银簪挽起,唯一能称作装饰品的也只有耳上的一只羽状琉璃花。

气质幽静恬淡外,眉眼之间又添上几分清冷,像极了修仙剧里清丽出尘的大师姐。

“对了知懿,院长交代了,希望校庆当天你能去帮忙迎宾,也不累,就给回校的校友们献个花就成。”

这话一落,原本叽叽喳喳的休息室立刻安静下来。

有几个眼神精明的女生立刻竖起耳朵,等着主人公接下来的反应。

反观被点到名字的乔知懿,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没表情模样:“孟老师,恕我拒绝。”

因为连着排练了一下午,女孩原本白皙的脸颊晕上一层淡粉色,此时唇瓣微张,好看的狐狸眼里尽是不满的懒散劲儿。

“我有两个节目要排,已经很累了,实在是抽不出精力去当人形立牌,这个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

孟老师不悦地皱起眉,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走近:“乔知懿,你知道多少人想去还没这机会呢,院长是看在你平时为校争光还算有名气才特别给的名额,你可别浪费。”

又是老掉牙的“为你好”说辞,乔知懿听得耳朵发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么热的天还要感恩戴德地晒在外面当“微笑苦工”,她看起来是脑子不太好吗?

撑起一张眯眯眼的假笑,她回:“既然这个机会这么重要那还是让给别人吧,万一我排练太累迎宾的时候站着站着睡着了,给咱们院里抹黑就不好了,您说不是?”

孟老师站在原地,倒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了。

从大礼堂出来,乔知懿没有回宿舍换衣服,而是直奔最人迹稀少的南门。

左拐右拐连着走了两百多米,果然在小胡同里看见那辆停在马路一侧,风格气派与周遭市井喧哗格格不入的黑色宾利。

明明是很低调复古的车款,偏偏装了串高调到不行的车牌号。

想认错都难。

拉开门上车,熟悉的温醇木质香萦上,她下意识抬头,与坐在另一侧男人的视线刚巧撞上。

与上次见面不同,男人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衬衫,领口扣子松开一颗,恰到好处地露出半截玉白肌理。

衬衫配西裤,再简单不过的搭配,可穿在衣服架子似的身材上,到底是无比养眼。

出众得还厉害。

乔知懿不得不承认,当初同意这桩联姻,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被某人这张脸冲昏了头脑。

正神游呢,耳边忽得传来沈枢的声音:“听你哥说,下周有校庆演出?”

冰冰凉凉的口吻,乍一听仿佛是在关心询问,可再一细品就不难发现,每个字都毫无感情,就像是做一遍例行公事的“日常任务”。

是那种根本不会在意她答案的语调。

毫不意外他的态度,毕竟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是婚前就约定好的事,甚至被拟进了协议里。

乔知懿懒洋洋地“嗯”了声,算是应答。

沈枢又问:“下周几?”

乔知懿转了下眼睛,顺势多出几分折腾人的坏心眼:“怎么,你还打算来捧场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哦,我们校庆的门票昨天晚上就售罄了。”

男人深邃的眼眸隐在镜片后,黑瞳盈上零星碎光,让人辨不清是窗外折射进来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很少见她穿古典舞的演出服,除去照片和视频,这还是头一遭。

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沈枢不紧不慢道:“那你猜,如果我捐一栋楼,有没有荣幸坐在第一排正中央呢?”

乔知懿嘴角一抽。

万恶的资本家!

就会拿那点臭钱给自己谋福利!

懒得搭理他,她干脆扭过脸,岔开话题:“不是说要参加慈善晚宴吗,我的礼服呢?”

习惯了她的脾气,沈枢熟稔道:“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能看到。”

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乔知懿眼前一亮,心情舒坦多了。

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下。

透过车窗玻璃,一眼便能看见奢牌专柜里严阵以待的sa。

“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沈枢道。

“好喔。”见着甜头,大小姐也懒得挑刺,兴冲冲地走下车。

店里的sa也都是人精,殷勤地将几件候选礼服送上来,与它们一同出现在眼前的,还有几套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