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欲焰喧腾。
春风三度,又是一个雨夜潮湿。
被风吹开的窗帘,带走屋内一片湿濡,外头的雨风携裹着凉意侵袭而入,却被空气中残留的温度烧得灼烫。
温荞眼睛水濛濛,胸腔剧烈起伏,头脑刹那空白,她氤氲的眼,红得娇媚。
这模样,明显是被人欺负狠了。
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温荞宕机的脑子这才渐渐回神。
她半撑起发软的身子,看向浴室。
这酒店的设计师很懂格调,浴室是做的半磨砂玻璃,在房间任何一个方位,都能看清浴室里的动静。
男人宽肩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磨砂玻璃后若隐若现,浑身蕴藏的爆发力,极具侵略性。
白蒙雾气自浴室涌出,本来就潮湿温暖的房间,这么一来更盛浓郁。
沐浴露的清香从里面飘散出来,勾得温荞眯了眯眼,脑子划过这一夜男人对她毫无怜惜的折腾。
尤其是周潮那双,恶狠狠难以驯服的野性眼,激得温荞想起了16岁的周潮。
那会,他就是用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自己。
仿佛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垃圾。
片刻的走神,让温荞失了方向,一不小心堕入了狩猎者的深渊漩涡。
等她再回神时,人已经被攻城略地。
温荞握紧拳头,不甘地捶了捶枕头。
该死!
她落下这一拳的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齐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师妹,你醒了吗?我给你买了早餐。”
昨晚喝完酒,是温荞把齐淮送到酒店的。
这人一喝醉就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温荞没法只能拖着给这位大爷来她这个酒店,给他开个房。
大概是醒了,问了酒店前台她的房间号,买着早餐过来报恩了。
温荞翻身下床,颤着腿打算去开门,谁料拖鞋刚穿好,从后伸过来一只带着水珠的手,把她抱了个满怀。
耳垂不轻不重被人咬了下。
“怎么?”周潮粗粝的手指划过温荞白嫩的长.腿,薄唇靠在耳边,像是恶魔低语:“你打算这样去见你师哥,嗯?”
身体还未褪下去的热,在男人结实胸膛.贴上来的那一刻,轰然烧起来,烫得温荞腿站不住,跌回床上。
周潮顺势而下。
齐淮在外面敲了半天,没听见任何动静,以为温荞睡得熟,打算等会再来。
结果刚转身,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抽泣。
齐淮蹙眉,走回去,又敲了敲:“荞,你醒了吗?醒了你就吱一声。”
室内,床铺塌陷。
周潮从后贴着温荞,手臂绕过去捏住温荞下巴,眉眼隐匿在灯光之中,莫测又深邃,声线低哑发冷:“你师兄在喊你,荞。”
温荞紧抿双唇,在周潮的恶意作弄下脸憋得绯红。
她想挣扎,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周潮的压制让她动弹不得。
外面齐淮语气染上焦急,害怕昨晚是不是把人灌太多酒出事了。
又叫了两声,里面还是没动静。
甚至他这几声,把隔壁房客都叫不耐烦了,出来警告他小声点。
“抱歉,抱歉。”
齐淮意识到不对,他都达到扰民的程度了,睡得再死也醒了。他赶忙掏出手机给温荞打电话。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不止。
周潮扯开浴巾扔到上面,遮盖住了手机上跳动的备注。
温荞被周潮翻了个面,现在两人面对面。
温荞双颊绯红,怒目圆瞪地盯着他,像是抱怨。
要是能开口,可能会骂得很脏。
周潮则是一副饶有兴致,唇边勾着笑,似乎觉得现在的温荞比娇媚时的样子还要诱人,还要有趣。
“开口啊。”周潮喉间溢出一丝笑,压低的声暗哑:“你叫一声,你师兄就能听见。”
热.烫的呼吸喷在温荞耳边,惹得温荞一身战栗,瞳孔在这一瞬也有片刻的溃散。
最后,她强撑着仅剩的一丝理智,仰头,一口咬在周潮肩膀上。
这一口温荞用了力,疼得周潮当即蹙眉。
趁着这个间隙,温荞双手抵住周潮胸膛,挣脱了他的束缚。
外面的齐淮已经开始联系酒店的安保人员了,要求立马叫人过来开门。
温荞扯过床头柜上的浴巾,跌跌撞撞走过去。
门从里打开,温荞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眼神懵懂。
“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齐淮看见温荞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当即落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声抱歉,便挂断了电话。
“你可吓死我了,怎么叫了你那么久都没回应?”齐淮盯着温荞,要求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温荞抹了抹贴在脸上的头发:“哦,刚刚在洗澡,可能太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