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像秦玄衣这样实力强大的人。
云千月心中一沉,忍不住厉声喝道:“秦、玄、衣!”听见云千月这一声,秦玄衣眉梢微微一挑,将目光转了过来,他看向云千月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狠毒与疯狂。自从他得知当年那位早该死了的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并且若是那证人当真被云千月所利用,那多年来他为师弟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费了么?
想到这里,秦玄衣手中的动作再一次加重了,看着那少年越来越痛苦的神色,云千月高声道:“秦玄衣,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巩固你们秦家在仙门中的势力吗?你想要的傀儡术,我可以给你,但现在,如果你再敢动他一下,我立刻就会杀死我自己。”
秦玄衣手中的动作果真一顿,云千月说着,手中光华一闪,一把发着光的匕首已经横在了她的脖颈之间。秦玄衣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好玩的场景一样,竟然笑了出来:“你不是一向惜命的紧么,怎么这时候,倒舍得了?”云千月的神色却十分认真,一步一步朝着秦玄衣走来,“你以为我是你和凌晖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么?我愿意用我一命,换取姐姐的清白一一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勾引副宗主未遂,羞愧自杀的人。”
她一边走着,一边慢慢将光刃靠近自己,道:“秦玄衣,你若再不放了他,我手中的这把光刃,可不知什么时候会刺下去,这个地方可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我刺下去,必死无疑。等我死了,缥缈宗的几位长老就会得知消息,到时候,你不仅得不到你梦寐以求的、最正统的云氏傀儡术,恐怕,就连你现在这个缥缈宗宗主之位,也岌岌可危了吧?”秦玄衣的脸色几不可见的白了白,他方才为了杀那少年,心中急切,竟然来不及用法术杀人,只想着掰断那人的脖子,没想到,只是这几息的功夫,就让云千月找到了这里。不得不说,一个人倒霉惯了,有时候运气好一些,谁也拦不住。
他只好缓缓松了手,那少年的胸腔内猛然涌进新鲜的空气,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趁着秦玄衣将手松开,让那少年得到了些许的喘息之机,云千月一手仍是保持原有动作不变,另一只手则背在后面,暗中发送了一道传讯符。
传讯符在暗夜中发着微弱的光芒,却以极快的速度,飞到了千里之外的缥缈宗。
缥缈宗内,一个巨大无比的七星阵正发着强劲的白色白光。阵法功法强劲,可奇怪的是,这七星阵本应由七个人合力组成,可如今,阵中却只有六个人。
六个长老正在齐力练成七星阵,只不过,那位鹤发童颜的长老的面前,却是空无一人,他只能将自己的毕生修为分作两半,一半用作自己,另一半用作对面。
六个人在本应由七人完成的七星阵内苦苦支撑,也不知坚持了多久,那鹤发童颜的长老终于坚持不住了,摇摇欲坠地放下了手。
身边一位长老见状不好,往众人停了下来,又给那长老输送些许灵力,才让他缓过一口气来。
众人叹道:“若非师弟死于那秦贼之手,这七星阵我们早已练成!何愁没有法子对付他吗!”
鹤发童颜的长老叹出一口气,道:“就算是没有师弟,这七星阵我们也必须练成,缥缈宗里黑白颠倒这么多年,倘若我们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只怕仙门之中,都没有缥缈宗的立足之地了。”
“那师弟的仇难道不报了吗!”
“我从未说过放下这场仇恨,只需等待时机。”众人纷纷冷静下来,颔首称是,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道传讯符,一人抬手一挥,传讯符上的内容便浮现在了半空之中。
有人一看,有些震惊:“竟是云千月那逆徒发来的。”另一人不屑道:“她能有什么好话?”
“她请咱们几个去孤月岭的后山,说要送我们一份大礼。”“她的话也能信?”
“你别急,她还说,这份大礼,事关秦玄衣。”众人脸色变了变,一齐看向那位鹤发童颜的长老,后者沉默了一会儿,道:“云千月并非咱们的对手,她既然敢这么说,咱们不如就去会一会,倘若有诈,再撤不迟。”此时,孤月岭的后山悬崖边。
秦玄衣放开那少年,站起身子,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那少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多年的逃亡经验,让此时的他不敢声张,忙悄无声息爬到了一边,躲在角落里。秦玄衣嘴角带笑,“你方才说,要将云氏傀儡术的秘诀告知我,是么?”
云千月如实道:“是啊,我说过。”
秦玄衣微微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道:“可你不是说过,云氏傀儡术只能通过血脉传承么,莫不是你想通了,还是说,其实还有别的方法?”
云千月摩挲着光刃,漫不经心,道:“秦宗主,你身为一宗之主,势力之大,自然能吸引不少人趋之若鹜,这其中,自然包括我那个有眼无珠的表哥了。”
秦玄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可转瞬即逝,他笑道:“你的表哥?云氏后人?不是说云氏后人,只剩下你一个了么,哪还有什么表哥啊?”
云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