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熟络起来了。
孟知行和黄绩学也趁机问了,花夫子最近讲学的书籍。
花麟犹豫了一下,没说具体教的,只一口气点了好几本书,说是昨日讲到了这几本。
见孟知行和黄绩学都面露疑惑,杨柏舟在一旁笑道:“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没聊多久,花夫子便走了进来。
孟知行与众人一起起身见礼,然后抬眼看去,直接瞪圆了双眼,这花夫子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根据黄继学的描述,孟知行想象中的花夫子,是个干瘦阴郁的小老头。
没想到只有清瘦一词,勉强对得上。
孟知行听说这花夫子,已经四十出头了,在古代,这个年纪确实已经算是很大的年龄了。尤其是,这半年,他见多许多贫苦百姓,不过三十来岁,便头生花发。
可如今一看这花栩,岁月仿佛没在他脸上,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看上去就像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皮肤异常白皙,眉眼上挑,五官有些凌厉。
头发乌黑头浓密,用一根木簪半挽在头顶,发尾披散开来,衣服也是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大片胸膛。
讲堂前方放着一张贵妃榻,花夫子走过去,直接半倚到榻上,整个动作看上去十分慵懒,有种别样的韵味。
“坐。”花夫子不看他们,只淡淡道。
孟知行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花麟和杨柏舟,又看了一眼花夫子,有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
眼前这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美人,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孙子和外孙了。
实在是违和。
孟知行眼睛不自觉的向上首看去,手中机械的,按照花夫子的要求,拿出了书箱中的书,翻开。
然后再次偷看前面,用修长手指,翻开案前书籍的花夫子。
花夫子突然抬眸,似笑非笑的与孟知行对视一眼,那眼中的淡漠,吓得孟知行瞬间敛起心神,专心看起书上的字。
花夫子的声音十分清冷好听,学识也着实不一般,讲授几句过后,孟知行便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他压根没时间再去想花夫子的外貌,只恨自己没有长三个脑袋,八只手。
因为花夫子讲起课来。不只局限于一本书或是几句话。常常引经据典,把不同的书,不同的文章内容放到一起,对比着讲解。
所以整个授课过程,孟知行一直在手忙脚乱的翻书,记笔记。
整个过程很是艰难,花夫子对比或是串联,讲解几篇文章的时候,虽然会具体点出是哪本书,哪一篇章的内容,但不会单独给他们留时间去找。
好些书目,孟知行还不熟悉,等他找到,花夫子都已经讲了一会儿了。
孟知行不知他的同窗,能否跟上这样的速度,因为他压根没有时间精力去关注旁人。
他全程都拿着笔奋笔疾书,时不时还因为找到文章速度太慢,笔记还记不全。
而且有些他还听不太懂,因为除了手中这些书,花夫子讲授过程中,时不时就会提到其余一些书籍中的内容。
好在花夫子,依旧会说清楚是那一本书中,具体那篇文章的内容,所以孟知行还又单独拿了一张纸,把花夫子提到的这些书籍全都记了下来。
准备之后找时间,把所有提到的书,全找来读了。
等花夫子停下授课,说休息一刻钟时,孟知行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花夫子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高度集中精神太久,乍然放松,让孟知行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每日授课都是如此的吗?你们怎么跟得上的?”黄绩学见花夫子出去了,才敢出声道。
李家兄弟俩摇摇头道:“我们也就刚来几日,和你们一样,也还跟不上。”
花麟走过来,拍了拍黄绩学的肩膀,又看向孟知行,才道:“祖父授课向来如此,你们回去之后,把最近要用的这二十多本书,读熟了,最好背下来,上课时便能轻松些。”
孟知行看着桌案上,垒起来的那一摞书,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面他能全部背诵下来的,也就三五本。
而且按照花麟话里的意思是,这还只是最近用的书,后续可能还得要背更多的。
孟知行当即便决定,以后晚上要多学一两个时辰了。
不说全部背下来,至少要达到,花夫子提到,他能迅速找到的程度。
休息过后,花夫子便不再提问了,直接根据前面一堂课讲的内容,布置了作业。
好在花麟和杨柏舟,也都还未曾学正经的策问答题格式,所以答题倒也不拘泥形式,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即可。
孟知行前一节课,虽然未曾全部听懂,但毕竟题目是类似于作文的。
有前世读书那么多年的训练,如今也只需一知半解,他便能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文章。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课堂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