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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裹儿要知道乐子,也要知道秘密。
这是一个比之前每一个都要大的佛像,不是亮色的金,是淡黄色的,仿照佛门佛祖的样子所建,本应是平直的嘴角,却是上扬的,如同木偶有了灵魂,死尸有了神志,毛骨悚然。
佛前的案桌每个角落都纂刻着无数莲花的纹样,上面供奉着净水宝瓶,经幡掩映下,她见那躺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神识略过,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模样。
男人正闭着眼睛,安然无虞地躺在那,左侧眉弓间的小痣点地恰到好处,细细的平眉并不带有攻击性,即便睡梦里都存着一点悲悯的味道,水红色的唇微微闭着,引人犯罪。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男人,喜欢男人。
能被楚琢玉藏起来的人,自然是徐帘雾。
“你可以死了。”
身后那仿佛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的声音,酷寒如冬月,冷地可怕。
裴裹儿咬紧了牙,回过头。
她见楚琢玉的嘴角挂着笑,可通红的眼尾里尽是屠杀殆尽的前奏,戾气交织,空气都黏住了。
若非身后是徐帘雾,这间佛堂,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