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取伤药,不若随我一同来。”
徐帘雾毫无芥蒂地诉说着自己要做的事,脚下的步子也含了些急切,若非是灵力枯竭,将养不够,他本是要御剑回来的。
“琢玉,师弟的伤耽误不得,我灵力耗尽,你能否去屋中帮我将那碧色药瓶取来。”
他本是不欲麻烦别人,可少些时间,便能叫人少些苦痛,为此央求了身边的少年。
原本还心思荡漾的楚琢玉神色暗了暗,捧在身后的玉佩捏地越发紧了,声音干涩,问地艰难。
“师弟?是秦师弟吗?”
“不是,是周济南,周师弟。为人性子良善,虽天赋不如你,却勤勉,也一心向道,救了不多同门性命,只他性子独,这次回来,我想求师尊准予,将寒水剑法教授与他,也算此次历练中他的奖励。”
徐帘雾温温润润地道完,忍不住想提醒小师弟一下,能否快些去寻那药膏,毕竟此次也算是周师弟救了他一命。
却不知在说道寒水剑法时,楚琢玉就已经嫉妒地眼神通红,紧紧盯着他的后脖颈,才勉强忍住将这人压在身下狠狠占有,质问为何移情别恋的冲动。
整个苍生道,唯他与大师兄共习寒水剑法,此剑法既可为一人之用,也可使双剑,若周师弟学了这剑法,大师兄是要与他一同练剑么?
大师兄还夸那周师弟为人良善、勤勉,若真是良善,又怎会与他争夺大师兄,趁他不在,博取大师兄的关注,甚至还引地大师兄想将寒水剑法亲自交予他。
“师兄,……很喜欢他?”
徐帘雾怔了怔,唇角弯了弯,自是喜欢的,若非天赋并不出彩,其实也能像当初琢玉一般,叫师父收作徒儿,如此也才不辜负一番救世之心。
不过,日后他多加关注教导,也是一样的。
师父交予他的,他传授本宗弟子,并无不妥。
“是啊,周师弟除妖为世,且心性坚韧,是宗门不多见的青葱弟子,日后加以引导,必能为宗门中坚一代。”
“琢玉,师兄也想拜托你,日后若带着周师弟一同历练,多多与他一些磨炼,你悉心教授,他必倾全力勤勉以待。也是为你我当初立下为苍生的祈愿,多一人秉承。”
“好。”
楚琢玉永远都不会拒绝徐帘雾,即便是掺着刀片的糖,也能满口鲜血地咽下去。
躲在不远处的裴裹儿都不禁抹了抹耳朵,徐帘雾果真就是徐帘雾,众生平等,自小教导的小师弟也不例外,真是大义凛然,心系苍生。
只是楚琢玉要疯了吧。
瞧瞧那阴狠的眼神,看看那掐出了血的手心,这不疯才怪。
满山满林里,楚琢玉的痛苦,竟是只有裴裹儿一人知道。
到最后,那瓶药,是楚琢玉亲自去取的,也是亲自送的,他想看一看这位能叫大师兄为此称赞不已的人,到底生的一副何等模样。
他回来时,带回一柄飞剑,是答谢用的,却自始至终没有交给徐帘雾。
画面一转,裴裹儿发觉自己出了苍生道,出现在了一处秘境之中。
秘境之内,和外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灵力更加浓郁,白昼也更加短暂,危险自然也就出现地更多。
只是,这一次,没有徐帘雾。
楚琢玉带着一小队来的,裴裹儿扫了一眼,在其中发现了几张熟面孔,包括那个被徐帘雾挂念的周济南。
只是一个颇为清秀的普通弟子,面相有些独,却没有恶意。
也是这儿一眼,她有些猜到了为何没有徐帘雾。
因为即便没有徐帘雾,也有与徐帘雾有关的人或东西,而更有些东西,不能叫他本人看见。
楚琢玉,他或许,真是疯了。
这一夜,裴裹儿度过地缄默。
那弟子死了,一片混战中,所有弟子中了迷雾,周济南在楚琢玉眼睁睁的目光下,死的。
甚至,没留一丁点的残尸,因为会有追踪之法,知晓死后场景。
回宗之后,徐帘雾自然是要问。
楚琢玉是怎么做的,他在自己身上捅了三剑,一剑贯穿腹部,伤及内府;一剑划伤颈部,只差一点血流不止;一剑废了自己的脚,无法行走。
他拖着这幅残缺的身子,以周济南力竭战死,自己重伤,虚伪地将那些无所知的弟子们护在羽翼下,佯装不敌。
“琢玉,你好好修养。”
徐帘雾用尽最好的药膏,甚至亲自为他上药。
愧疚自己不曾护好小师弟,更愧疚自己强逼周济南去本是不能去的秘境之中磨炼。
修士之死,不设灵堂,徐帘雾亲自捧着周济南的遗物,送回了他的老家,只是周济南红尘已断,父母亲族并无一人在世,是他一个人挖的坟,跪在坟前七天七夜。
那七天七夜,楚琢玉也在。
这人躲在暗处,黑黝黝地盯着徐帘雾,诡异森冷到让人不寒而栗。
至此之后,徐帘雾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