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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没有被掰弯 怀疑(一)

厚重石块堆砌的路,不规则且坡度极大,脚下难行。

罗慎儿紧紧跟在裴裹儿身旁,如何也不肯落在最后与玉生烟一块了,那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且武力爆表的女怪物。

走着走着,她的眼神便不自觉瞟到了前面徐帘雾的身上,又转到裴裹儿那,两边看看瞧瞧。

心中不太敢信,这人是真心实意欢喜小师妹?

裴裹儿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侧头过来,表达疑惑,“师姐?”

“小师妹,人不可貌相。”

罗慎儿凑着耳朵与她说话,又摇头又摆手。

“你看那些人,三句话不离让他去死,这样只会讨好的男人,不行,不行。”

“这哪里是大师兄,分明是人形肉盾。”

正背着宁焘,用尽力气不让自己气馁显得弱势的徐帘雾,突然脚下一斜,就连强制按着宁焘的手也差些滑下来。

只是露了这一次怯,失去意志的宁焘,就已经意识到他的外强中干,开始不安分起来。

罗慎儿还在努力的分析着,神色极为上心,头头是道。

“你看,他与那些人到今日才分道扬镳,那就是识人不清。”

“宁焘和楚琢玉的取舍间,他又左右逢源,最后谁也没真正救下,全是靠你,乃是一事无成。”

“连一个蛇妖都打不过,还不如大师姐厉害。”

“修为不行,优柔寡断,不善分辨,都是雷,太雷了。”

她说地小声,自以为是近身说话,却忘了修士的神魂强大程度是不同的。

这些话,传到徐帘雾的耳朵里,可谓是清清楚楚,字字珠玑。

宁焘也便是抓住了他这段慌神的空隙,张嘴就要咬断他的脖子,快、狠、准。

本在走神,眼神上蹿下跳的裴裹儿见此,眼神一瞪,眉毛竖起,随手捞起一根白骨就敲了过去。

没有迟疑,一张鬼画黄符贴在了宁焘那被打歪了脑袋,还突着眼球看她的脑门上。

裴裹儿走过去,才发现徐帘雾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涨出了一层死白,唯独唇色还红,很像是蛊惑人心的男妖怪。

脑海里适时想起他与楼莺的对话,好像那个什么救命的丹药,是有副作用的。

有病,还背。

十七师姐方才分析了那般多,还是说漏了一点,他还很倔。

于是,无法动弹的宁焘,再次被人揪着扔了出去,一路滑跪到墙根,面壁思过去了。

“师兄,你都流血了。”

背上突然轻盈的徐帘雾呆滞地朝她看去,手指试探着碰触了伤口的位置,疼痛让他稍微找回了些许真实感。

然后,就是有些涨热。

方才,他竟走了神。

脑海里乱糟糟的想法让他混沌着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那力气极大,他只能被拽着走。

裴裹儿安排着他靠着墙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脸,本来是想说不惜命、只逞强是不对的。

可那张秀色可餐的脸,即便是咬伤了,也不见生气,甚至还为此变得更病弱苍白、动人心魄。

对美人完全做不到数落的裴裹儿咬了咬唇,选择放弃。

她蹲下身,胳膊环抱,脑袋支在上面与徐帘雾平视,正巧能看清那狰狞的伤口,整个脖子侧面都翻出了皮肉,只差一点就死了,可他怎么一点也不怕。

“你不疼吗?”

徐帘雾弯着苍白的唇,跟她说不疼。

“在骗我。”

裴裹儿肯定道。

“可没办法了,药已经给你吃了,没有了。”

徐帘雾很快就想起那颗苦到心坎的黄色药丸,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变得局促青涩。

他又听见裴裹儿笑了。

“你知道吗,你骗人的话真的很烂。”

每次说出来,都知道是假的,没有安慰到,反而好笑。

被拆穿的徐帘雾陡然一愣,也跟着笑了,又觉得自己总在一些方面出丑,心里有些苦。

或许,他天生便没有与人真心相处的能力。

否则,又怎会如那女子所说,不善分辨以至于识人不清。

裴裹儿倒也不至于放任他的伤口不管,思考些许,走到玉生烟那伸手。

“十一师姐,药。”

玉生烟被这伸手的坦然讹住了,“穷鬼!”

早在宗门时,便说让她多买些丹药带着,她便整日哭着说没钱,如今要用了,倒是找人找地快。

“你怎么不跟她要。”

这个她指罗慎儿。

裴裹儿颇为耿直,“她的药太贵,还不起。”

罗家是修真界的大家族,平日里又有师尊颇为疼爱,从罗慎儿那拿出手的东西动辄都要上千灵石,不知要打多少份工才能还得起,太累了。

而玉师姐就不同了,平日一心炼体,院子里的灵草长了拔,拔了长,勤俭节约